因为临近运动会,因此这个点操场上人?要比平时?多,田赛和径赛都?有人?在?训练。
但简熠无疑是其中最耀眼的一个。
有的人?生来?就?是主角,只要他在?跑道上,便仿佛攫取了这一方小小天地间所有的色彩,叫其他人?都?显得黯然失色、乏善可陈。
跑完七圈半对简熠来?讲果然不是什?么难事,盛阮刚才光顾着看他跑步去了,竟忘记计时?,但简熠3000米跑下来?,也只是出了一些汗,气息稍微一点点乱。
他的速度大概和谢栩看起来?难分上下。
今年的3000米有看头了。
简熠跑完之后,又沿着跑道走了上百米,才撑着膝盖低声喘气,调整气息。
“还行吗?”盛阮便拿起随身?物?品,走到?他面前来?,简熠出了许多汗,脸颊上一道道汗珠划落,头发也几乎被?浸湿。
“没事。”简熠抬头回答他,说话时?的语调一点都?不虚。
这大概是真的没事。
盛阮从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来?两张,凑上前来?将他脸上和头发上的的汗珠子擦干了。
一点点纸巾碎屑被?汗水浸湿沾在?简熠脸上,盛阮于是轻轻的用手指拨掉,简熠也仰着头,任由他动作。
有些拨不掉的小纸屑盛阮便嘟着嘴唇将它吹落。
他专注在?和这些讨厌的纸屑作斗争,并没有注意到?两人?此时?的距离,不过只隔着区区半拳。
简熠黑亮的瞳孔里满溢着盛阮的面容,雪白的肤色,挺翘的鼻尖,湿漉漉的大眼睛和如蝶翼般浓密的长睫。
每一点细微的地方都?恰到?好处地长在?他审美上,简熠甚至忘记呼吸,定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昳丽的脸,和樱粉的唇瓣。
“好了,弄干净了。”盛阮得意地笑笑,退后一步仔细看了下,确定他脸上干干净净没有碎纸屑了。
简熠眸光一动,垂下眼帘。
盛阮将拧开了瓶盖的矿泉水递给他,简熠仰起头咕咚咕咚喝下去大半瓶,他短袖被?汗水濡湿了大半,贴在?胸膛上。
盛阮这个距离,甚至可以看到?清晰的起伏的胸肌和腹肌。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咽了下口水,太羡慕了。
“喜欢?”简熠挑眉,“给你摸摸。”他说着竟真的伸手捉住盛阮手腕,往他腹肌上贴。
“才不要。”盛阮皱着眉甩开了他的手,颇有几分嫌弃,“出了一身?汗,臭烘烘的。”
简熠手上没用力,因此被?挣脱了也只是顺着盛阮的话:“那回去洗干净了给你摸。”
盛阮眼红,说出来?的话却酸溜溜,他转过脸去:“算了吧,腹肌而已,我摸谢栩的都?快摸腻歪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简熠面色冷了一瞬,下一秒视线被?什?么蒙住,微微透进来?一点夕阳的光。
他扯下来?盖住他脸上的衣料,是他的校服。
刚才是被?盛阮抱着的,此时?又被?抛过来?,盛阮声音别扭,却含着关?心:“你快穿上,出了汗吹风,小心生病。”
简熠脸上的冷气尽数散去,又很快恢复如常,甚至带上了一点温和的笑,他将校服穿好:“那你也可以试试摸摸我的腹肌,我胸肌也练得不错,你可以和谢栩的对比对比。”
“……再说吧,快跟上,张叔到?门?口了。”盛阮敷衍地回复他,脚步已经往操场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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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么?”
同桌好奇地朝窗外张望,他们此时?在?阶梯教室里进行物?理竞赛的集训课程,秃顶的老?教师在?讲台上满怀激情?地演示计算,谢栩一双眼睛却紧紧地盯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