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醒后脑电波有明显异常,可判断为创伤性失忆症。”
“恢复记忆的时间不定,有的可能一个星期,更甚者可能一年到两年不等。”
“只要不受到再次刺激,坚持服用药物便有机会恢复。请大人和少爷放心,本院会倾尽一切资源为夫人治疗。”
最后诺亚与斯诺曼在各种衡量下,还是决定让诺亚来扮演哈尼的新婚丈夫,虽然诺亚一开始是有些纠结的。
“父亲,我怎么能做得到呢。”
虽说二人作为父子长得相像,但比起对哈尼的贴心呵护,他是比不上其的千分之一。
“你做到的。宝宝为了你,他做到了原先做不到的事。如今,你也应该做到,为了他。”语气不容置喙。
“是……”
如今他看着母亲站在玫瑰园前的单薄身影,只能模仿着父亲先前的样子,去给“妻子”披上披风。
其实园里有二十四小时恒温系统,保暖的披风,不过是父亲的命令罢了。
领子处的灰狐绒毛很厚实,衬得哈尼的脸白如雪。明明已是深冬,他那微微卷翘的长睫毛,仍似春天各色蝴蝶翅膀一般,微微颤抖。
他眼底有些迷茫,如此贴心的丈夫,他却好像从未见过一般,即使委婉问过多次他是否忘记了什么,对方仍是岔开话题。
每次他见到斯诺曼时,脑子里总会浮现一些画面,就在这时头又仿佛被针扎似得,撕心裂肺的疼,难以言喻。
注意到诺亚关切的目光,他摇摇头,扯出一抹微笑侧头望向丈夫,“很漂亮的花。”
哈尼在醒后的两三天里都看起来兴致不高,甚至有些郁郁寡欢的模样。
斯诺曼看在眼里,一天内找了诺亚进行了几次谈话,教他如何哄哈尼开心。
毕竟是放心尖上宠了几十年的小妻子,他语气中是难以掩饰的心疼。
诺亚笨拙地学着,拿枪械操控机甲对他而言是小菜一碟,一上手便会,偏偏哄人的招式是越学越蠢。
他以前都是以儿子的身份哄哈尼开心,现在才知将其当情人哄有多难。
不过好在,宴会后,哈尼的目光不再放他身上,脸色红润起来,状态好了许多,与斯诺曼的关系也似乎日渐亲密起来。
这倒不是他细心观察后发现的,而是二人都没有刻意隐藏父亲一个铮铮铁汉,怎么会放弃平时用的无色无味洗漱用品,转用哈尼房间内的奶味沐浴露。
二人神色自若,倒是诺亚觉得自己快被逼成精神分裂了。
饭桌上。更陊恏炆錆莲喺峮9伍51??九四〇??)??羊
“我不想吃马铃薯。”哈尼日常挑食,撇着嘴把东西叉起来放进斯诺曼碗里。
衡量了一下马铃薯对哈尼的营养价值,公爹点点头同意了,一口吃掉被哈尼咬掉一半的马铃薯,接着淡淡地说道,“把汤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