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到还谁能联系上江川。”

方清珏的心脏突然扑通一下跳得又重又急,“他怎么了?”

“他录取同意书还在我这呢。”裴老从抽屉里拿出一封邮政快件,“这小子就没来取过,眼瞅着开学了,再不去报道这不白考了吗?”

方清珏直愣愣地看着那个快件,发出一声很长很长的疑问:“啊?”

“他没来取?”他一震惊,或者说一着急,竟然当着老师面掏出了手机,点开微信确认了一番,“可他前几天还说他军训呢啊。”

裴老凑过来看了眼聊天记录,斩钉截铁道:“竟扯儿,没通知书他搁什么报道?你打他电话,我来和他说。”

大脑应和着疾跳的心脏,出走的理智渐渐回笼,方清珏缓缓抬眸,问:“老师,你没他电话吗?”

“我打他不接啊!”裴老叹了口气,痛心疾首道:“这熊孩子,真不让人省心。”

方清珏心脏忽地一沉,仿佛有所感应。他猛地抢走那封快件,说:“我知道去哪儿找他,我去给他送。”

扔下这句话他就跑出了办公室,裴老追了出来,喊着:“哎!你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从港城到B市有二百多公里,高铁一个半小时,方清珏上车时还给江川发了条微信,问他在干什么。

临下车,江川才回。

-军训,刚结束。

那个瞬间,他忽然有种不真实的眩晕感,随即,巨大的荒谬感铺天盖地的淹没过来,令他头突突地疼。

下车后,他第一时间拨通了江川的电话。

也许是忙音响得太久,也许是等待的时间太长,方清珏突然担心江川会不会像回避裴老那样回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