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存在的意义?。”

“你存在，就是命运给予我最大的礼物?。”

“只要你需要，我就会在。”

原来只觉得这些情话听起来很美?好，如今才明白这些话语，其实都是江川变相释放出的求救信号。

心脏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扎了?一下，方清珏的心窝肺管子疼成了?一片。

“我……”他的声?音突然就变哑了?，“我该怎么帮他？”

牧泽道：“很简单，让他找到喜欢做的事，投入到喜欢的事情里。”

江川喜欢什么。

除了?他，应该就是音乐了?吧。

当年因?为母亲去世，他有了?心理障碍，做不出曲子，也弹不了?乐器，还被父亲抛弃了?。后来他克服了?心里障碍，却?没能继续深造。

牙龈纤维瘤是遗传的，很容易转变成牙龈癌，治疗得晚还会引起其他病变。他心心念念读牙医，是担心他和陈婆会有发病的那一天。

所以他真正?的梦想是音乐，真正?想学的也是音乐，从来都不是口腔医学。

“我知道了?。”方清珏清了?下嗓子，声?音正?常了?一些，“有那种?不被发现的心理测试吗？”

“有啊。”牧泽微微一笑，“一会儿你跟着做一下，打个掩护。”

方清珏应道：“好。”

“那我去准备一下。”牧泽说着就回了?病房。

方清珏倚着窗台，盯着走廊的白墙出了?好一会儿的神，直到收到徐招娣的感谢信息才起身进了?病房。

嵇野没再待在卧室，这会儿和江川都坐在客厅的软皮沙发里，牧泽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凳上，三?人?中间的茶几上摆着几副手绘画，画着不同?种?类的沙发。

方清珏一进屋，嵇野就朝他招了?招手，说：“快来测测你是不是心理变态。”

江川拍了?一下他的腿：“你才变态。”

“你轻点！”嵇野也拍了?一下他的腿，“拍废了?怎么办。”

方清珏在江川旁边坐下来，问：“这是在干什么？”

江川说：“玩个测试游戏。”

牧泽指着第一张图片上的布艺沙发，问嵇野：“这个沙发，你觉得它?正?处于什么样的环境中呢？”

“A，它?在一对新婚不久的两口之家里。”

“B，它?在旧家具回收市场中。”

“C，它?是一件半成品，目前还在工厂里。”

嵇野压着上半身，凑近图片看了?十几秒，说：“怎么看都不是半成品。”

“D呢？”方清珏状似随意地问。

牧泽：“没有D。”

嵇野：“我选A！”

方清珏瞥了?一眼江川，见他也在看图片上的沙发，便?说：“我感觉是C，你觉得呢？”

江川像上课忽然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同?学，竟然有一点紧张。他“呃”了?一声?，不答反问：“我可以有不同?的觉得吗？”

嵇野瞟过来一眼，眼神很嫌弃，“我就知道你丫儿不是来看我的。”

“……”方清珏避开了?江川和嵇野的目光，耳根莫名有点热，“你想选什么就选什么。”

江川立刻道：“这么新，一看就是A。”

牧泽用笔在纸上记下了?每个人?的选项，然后继续提问下一张。他一共摆出来四张沙发手绘画，没几分钟就做完了?心理测试。

“怎么样？我心理健康吗？”嵇野问。

江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还用问吗？你心理要是健康这世界上恐怕没有心理不健康的人?了?。”

“跟谁两呢。”嵇野斜眼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