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仰头喝了起?来。
也许是刚刚吐过?,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的时候嗓子火辣辣的疼,像被一把小刀慢慢地?割,深深地?划,连吞咽都很?困难。
但他不能停。
豪饮伏特加就像在吞咽烈火,一鼓作气喝完最好,越慢越折磨,停下来反而会给大脑反应时间,届时还有没有力气站立都未可知?。
但750ml的量太大了,江川吞吐几?下就忍不住想?吐,眼?皮也沉甸甸地?往下坠,身体迅速升温。
连脸都是烫得,灼灼发红。
他攥紧了拳头,指尖死命往冒着血的伤口?里抠,企图用这股疼意提神。但比起?刀割般的喉咙,这点疼几?乎算不了什么,喝到后面,他都感觉自己喝的不是酒,而是流动的钢针。
身体里的力量慢慢卸掉了,脑袋也发昏,江川被吊灯刺眼?的光线晃得有点晕,有点立不住了。
但他不能倒。
江川阖闭双眼?,耍赖似的抓着酒瓶的尾端在空中画了几?圈。这个动作是和邹思?伍学的,东北话叫炫一个,看起?来有点野蛮,但眨眼?间,剩下的酒就都被喝光了。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有人吹了声口?哨,有人鼓起?了掌,江川把喝光的酒瓶往地?上一摔,撑着台案上的那摞钱,踩着地?上的玻璃碎片,站了起?来。
他依旧低着头,闭着眼?,脑袋四周全是声音,感觉魂都是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