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邹肆意思索一瞬,说:“可能是高三?压力?大吧,我高三?那会?儿咱妈也挺累的,一考完她就病倒了。”
胖子不置可否地收回?了目光,没再说什么。
放完烟花,邹肆意提议打麻将,江川看了眼方清珏,似乎在观察他困不困,也像是在询问。
方清珏摇了摇头,扭头径自往回?走,江川便回?了句“明天的吧”,追上?去跟在后?面一起回?了家。
两个人身上?都是烟花的尘嚣味,不怎么好闻,方清珏一进屋就去洗澡了。
江川拉开浴帘的时?候,他条件反射地嘀咕了一句:“我今天又没和你吵。”
闻言,江川绷紧了下颌线,几秒后?松开手,转身回?了北卧。
在这之?后?,他不碰方清珏了,也不过来睡觉,单方面闹起了冷战。方清珏自知理亏,抱着枕头上?赶着去北卧投怀送抱。
他有点妥协了,或者说是真的害怕了,再要炸毛时?十有八九能忍下来,这让他们的关?系有了缓和。
江川也退了一步,不再执着回?到从前。他说,人都是会?变的,感?情也一样,是他太贪心了。
他没再试图去做什么,会?主?动说我做饭太难吃了还?是你来吧,会?提议以后?家务归你我按钟点工的价钱付费,会?让陈序和徐招娣来理发店写作业,然?后?有不会?的就在新买的白板上?讲,会?使唤方清珏干这干那,还?会?用很勾人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看方清珏,等他主?动吻上?来。
他们没再吵架,但也算不上?多好,就像倒啤酒时?发起的泡沫,看似满满当当,实则空空荡荡,连胖子都发现他们亲密之?间透着生疏。
“你怎么盯上?这烟了,一点烟味都没有,除了香一无是处,怪不得?能一天干一盒呢。”
胖子把那盒包装精美的香烟扔在沙发上?,掏出半包利群,“还?是得?这个,别的都不行。”
江川:“不怕牙黄?”
“嘿!”胖子不服气,“抽啥牙不黄,你抽这个也黄,还?不如抽利群呢,一根的劲儿顶你这半包,你以前不是只抽利群么。”
江川瞥了他一眼,岔开话题,“你走的时?候顺道去七叔那一趟。”
“又吃炸香蕉。方仔正高三?呢,也不说整点好的给人补补。”
胖子叼着烟走了。
方清珏端着搪瓷杯走出去,见江川垂眼看着沙发上?的烟盒,便把烟拿走了:“抽你抽惯的就行,不用特意迁就我,我只是不爱闻,不是不能闻。”
江川掀起眼皮看过来,眸光逐渐变得?幽深,沉甸甸的,如有实重地压在方清珏的心上?。
他们就这样对视了半晌,如同一场谁都不肯退让的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