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滚烫的呼吸。
意乱情迷间?,他耳边响起一句压得极低,也极其性感的嗓音:“作业写完了吗?”
“……没。”他说?完停顿一秒, 又改口, “写完了。”
江川笑着停下来, 抬起下巴看他, 眼里透着狡黠:“到底写没写完。”
方清珏偏过头去不与他对?视, 正对?着他的那只耳朵却白里透着红。江川扫了眼没写完的试卷,“一打?眼就看见一道错题。”
“哪道?”他立刻回头去看。
“第?一道。”江川的胳膊往他膝盖下面一伸,托着他, 让他转过去正对?着学习桌,然后下巴往他的肩膀上?一垫, 从?后面抱着他给他讲题。
方清珏喜欢江川贴在耳边说?话,温热的气息洒在耳廓的感觉很舒服, 也喜欢依偎在江川怀里闻着那股熟悉的香气写题,尤其是在寂静的夜里,从?后背传递过来的温度和萦绕在周身的气味让他觉得很安心。
江川也喜欢这样从?后面抱着他胡乱的亲吻,抚摸。工作日他都比较克制,一放假就不管那么多了, 经常擦枪走火。
方清珏物理偏科,所以江川回回都在检查完物理作业后扣住他的腰惩罚,错几道来几次。
有一次弄得太过,卷纸被洇湿了,上?面的字都糊了。方清珏红着脸把它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周一交作业时理直气壮地说?丢了,被老师骂了一顿,在教室后面罚站一整天。
那张写字桌在一个?又一个?深夜见证了他所有的羞耻和欲望,比偶尔才会挤两个?人的床更私密,以至于他单独拍了一张写字桌的照片,设置成朋友圈背景。
没人看得懂他的言外之意,都以为这是学习学疯了,只有江川笑着问:“你怎么从?来不发朋友圈呢?”
“没什么可晒的。”方清珏说?,“再说?,你也不发。”
闻言,江川唇角下拉了一瞬,自言自语似的嘀咕了一句:“你是不想发,我是不敢发。”
他嗓音压得太低,方清珏没听清,追问道:“什么?”
“没什么,写作业吧。”江川揉了揉他的头发,转身回北屋了。
那些编程设备是程焦邮过来的,从?那以后江川就不陪方清珏写作业了,回来就扎在北屋忙自己的。方清珏写完喊他,他才会过来抱着他判卷子,讲题,见缝插针地和他接吻。
港城一天比一天冷,一场大雪过后,八中踩着年关的尾巴放了寒假。
方清珏市排名上?升了几十名,终于挤进前?四百,保持住就有希望冲刺985。江川不知从?哪儿搞来了省重?点的内部?提升卷,打?印出来装订成册,让他慢慢做。
年前?理发的人最多,他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吃饭都得方清珏一催再催。顾客看见他两戴一样的耳钉笑着调侃他们哥俩感情好,方清珏和江川对?视一眼,然后不大自然地移开视线,推门出去了。
陈序蹲在十几米远的马路牙子上?,身边窝着个?穿红棉袄扎冲天辫的小孩。一大一小两抹身影像傻子似的冲着对?面的八中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