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没有可能!”

那里面是两个人最后存世的一点痕迹,赵路生开口求我。

他父亲开口十万,我说五万爱要不要,最终两个骨灰盒被赵路生抱回了我家。

回来的时候路上我一直心绪不宁,到了家里,这两个盒子放在角落,房间真的太冷了,赵路生给骨灰盒盖了块布,却显得更加诡异。

外婆生了女儿,女儿生了赵路生,现在他们聚在我家,像是某种奇异的团聚。

赵路生说:“明天我找个别的殡仪馆,我不会再让他知道了。”

我点点头:“好,曹越给我打电话了,你该去上课了。”

他没吭声,就一直坐在飘窗上,窗外灰蒙蒙的,似乎什么也看不见。

我坐在床上,房间陷入了寂静,他靠在玻璃上,似乎困了,眼睛一眨又一眨,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半个月,赵路生都没有好好睡过觉。

我走近,刚想说话,赵路生睁开眼,恍惚了一秒起身说,“你饿了吗?我去做点东西吃吧。”

“不用了,”我将他抱到床上,“睡会吧,饭我叫过了。”

他躺下,我起身,他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你给我的钱,”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慢慢还你,好吗?”

我说:“好。”

他快要哭出来了,“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会来……”

我说:“没事了。”

可他依旧没有松手,用困倦含泪的眼睛,深深地望着我。

“赵路生。”我掰着他的手,“快睡吧。”

“姐姐……你爱我吗?”他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