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口恰好进来了一拨人,为了表示我不骗他,很自然的关了遥控器。
赵路生扶着墙,满头大汗看起来就像生了病,还好那些人没怎么看他就走了。
我牵着他走出教学楼,刚走过小广场,下课铃声响了,身后跟了黑压压的一群人。
赵路生心虚,挺直背加快步伐,变成他牵着我。
我刻意放慢脚步后仰着身,任由他拽着,另一手又按动开关。
“啊!?”他猛地向前蹿了出去,差点没站稳。
他转头看向乐呵呵的我,努力控制表情,极具羞恼的挤出几个字:“别玩了……快走了。”
“没说不走啊。”我装作什么事也没有,摊了摊手,眨了眨眼睛说:“快走啊,你站着干什么?”
赵路生羞恼但无可奈何,他不可能当众从裤子里把肛塞拔出来。
这条路上,我一直在恶作剧似的乱按,无论多少次赵路生都是一惊一乍,仿佛浑身寒毛都竖成了刺。
每次他看起来快要生气了,或者表情实在忍不住了,我就关上一会。
等出了校门,我将赵路生推上我的车。
隔离外界后,嗡嗡声依稀可闻,他再也忍不住了,抱着那束玫瑰,抬膝缩在副驾驶,双眼紧闭不住吞咽吸气,牙齿咯咯打战。
见我不关,他握住我的手腕:“可以了……别、别震了。”
我手机拍着他,慢悠悠说:“还没完,这个肛塞我也是要记录使用效果的,你知道的,工作很难做啊,所以……什么感觉?”
赵路生虚虚抬头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唇说:“很麻、很痒……想……”
“想什么?”我凑近问。
他很窘迫,支支吾吾半天,才含混不清说:“想……拉出来。”
我还没来得及笑,这时另外的震动响了,是他的手机。
是部红米,来电人叫423周雪飞,我想应该是他的舍友,但赵路生好像要挂掉,我抢过来滑动了接听键。
“别”
“赵路生,你怎么不来上课也不回我消息啊,今天点名了!咱们不是说好帮我答到的吗!你去哪了!”对面像是关心,但又带些气恼。
赵路生一脸便秘看着我和他的手机,他现在这状态,确实很符合“便秘”。
但我很高兴,算是千载难逢的戏码,我按了一下遥控器的上键。
“唔!”赵路生向上一窜溢出一声,车里很安静,立马被对面捕捉了。
“你没事吧?你在哪啊?你说话啊!”周雪飞追问不停,赵路生伸手要抢手机,我举到一旁。
“说话。”我对赵路生做出口型。
赵路生或许是逆来顺受惯了,放开唇闭上眼吸了几口气,轻声说:“我没事,我嗯……”
他声音被震灭了,我又升了档,好像是最高档。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电话那头说。
赵路生紧揪着裤子,再度深吸一口气,提高音量说:“我突然,肚子疼,疼得实在受不了了,没办法,上课。”
他话还是说不全,声音听起来挺痛苦的,表情也挺受不了的,额头上都冒出了汗。
“你是不是吃坏了?怎么疼成这样。”
“嗯……”赵路生只剩气声应付,眯起双眼埋怨似的看了我一眼,有气无力说:“是,今天吃的坏,很坏,特别坏。"
他是在说我坏,像是撒娇,我笑出声。
“啊?你身边有人吗?那你在哪呢?”对方听到了我的声音。
“我在宿舍。”赵路生随口胡编。
“你不在啊?我刚回来啊!”
赵路生懊悔地敲了一下脑袋,又强装镇定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