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外人,他们便自发地手挽着手,依偎着,说笑着,蜜里调油,恩爱的不得了,羡煞旁人。
只剩下小小的楚枫,夹在他们中间,像一只被扔进蜜油里的小老鼠,挣扎着,快要窒息了,别的小老鼠却嬉笑着羡慕他,是蜜罐里长大的孩子。
再长大一点,楚枫理解了,他爸妈极好面子,一个在学校,一个在政府,都算是有一官半职的体面人,他们的生活时刻都披着一张华美的袍子,里面满是虱子。对着外人,讲话必定委婉动听,举止优雅有度,对着自家人,那怎么发疯都没事。
当年他想和谢时煜结婚,家里闹得鸡飞狗跳,他爸妈别提有多嫌弃谢时煜了。等到过年,谢时煜登门拜访,楚枫就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大变脸,刚才还在屋里把谢时煜骂的一文不值,转头便能对谢时煜笑得花团锦簇,左一个小谢、右一个小谢,叫的无比亲切,迎着谢时煜进家门,又是夹菜又是倒酒,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其乐融融,无比和谐。
好在谢时煜心很细,他父母说一句话,谢时煜就能猜出二老藏着的潜台词。若换了别人,搞不好还以为他爸妈很喜欢自己、极满意这桩婚事,留楚枫一个人夹在中间受气。
没想到这位监管者X,也这么心细。楚枫有些意外,他回顾了一下自己说的话,难道是自己说的太明显?否则一个正常人,怎么会从:谢谢你、工作很累吧?之后就可以放松了,提取出:赶快走,走之前把出入权限卡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