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抛尸用的车,就用那天在新江花园杀死的贱女人的车。事到如今再去偷车的话,太冒险了。那女人是独居,也离婚了,没有丈夫,孩子也不在身边,消失个两三天,不会有人多管闲事去报警的。
这几天他还没有来得去抛尸,车子就停在学校附近400米的一间废旧后院,用黑布盖住,上面又放了很多落叶,伪装成废弃的样子。
所幸这几天温度不太高,那女人的尸体还没有散发出可怕的味道。
但是也已经快了
中年男只要一想到那个没抛尸的尸体,就开始焦虑,他不断用手拉扯着口袋里的线头。
这几天一直没下雨,害他不好下手,那边的尸体又在腐烂,这边的目击证人又没解决掉他只要一想到这些就焦虑得发疯。
他得快点把这个小畜生干掉!和那个贱女人一起抛尸到罗连湖里去!这样的话,他就彻底解脱了。
抛尸到湖里绝对不会被发现,再打捞出来也完全跟他没关系了,绝对查不到他头上的
中年男在心里絮絮叨叨地安慰自己。
20:33
一米八的小畜生终于走出来了,中年男吞咽了一口唾沫,给自己壮壮胆,今晚一定会顺利的!
他摸索了一下口袋里的电击枪。
楚枫无知无觉地背着书包,走在路上,打着一把黑色的伞。
中年男慢慢地跟了上去。
夜色漆黑,昏黄的路灯照着雨润湿的路,稀里哗啦的雨声遮盖了跟踪的脚步,他跟着楚枫一路爬过坡,看他走入了那条岔口小道。
今晚的灯特别得暗。
眼前这个一米八的学生完全没有察觉到不对劲,中年男在心里得意地笑了一下,下雨真是太好了!雨点打在伞面的声音,掩盖了他开启电击枪的滋滋声
只要一下,一切就结束了。
凶手跟着楚枫,走进漆黑的小岔道。
他看着眼前的猎物,感觉到一种战栗的快意,掠过肾上激素腺。
中年男一手握着电击枪,另一手握紧口袋的小刀,准备动手实施在心里预演了上百遍的动作:
第一下电击枪,第二下捅刀,如果电击枪被对方察觉,马上换迷药抹布。
雨一直下,滴滴答答,楚枫渐渐走到路灯照不到的黑暗处,跟在他身后的凶手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近
啪叽
就要下手的时候,中年男忽然听到一声响动,好像是前面的楚枫踩到了小水坑
啪叽。
第二声也从耳朵里传来。
他感觉到奇怪,自己是很小心谨慎的,不至于会踩到积水的小水坑才对
很快,他发现好像就是自己的脚,刚才不受控制地退后了一步,踩到了水。
为什么?
中年男低下头,发现有一根极细的铁丝勒在自己的脖子上
下一瞬,剧烈的疼痛才从神经里爆发式涌上他的大脑。
中年男正要惨叫,突然,他所有的反应都像被预判了一样,一只极其有力的手,带着乳胶手套,死死捂住了他的嘴。
那只手具有恐怖的力道,像一台马力全开的真空泵,将他所有的惨叫声抽干成最沉默的寂静。
所有的一切都在刹那间完成,他被人跟踪、被勒住、脚后退踩水、剧痛,想惨叫却发不出声音
唰啦!中年男被狠狠拽到一边,这条小岔道中间有个非常小的拐角,往里走是死胡同,有人勒着他的脖子像拖死尸一样将他拖了进去,与此同时
楚枫回过了头。
他看见身后空空荡荡的,只有路、路灯,在昏黄灯光下斜斜飘落的雨丝,正滴滴嗒嗒地落在地上。
他刚才好像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