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还没愈合,换药肯定是会疼的,我尽量下手轻一点,再给你吹吹,就不疼了。”林冬梅不知靳绥安在想什么,认真的解释着。

靳绥安感觉自己心口的麻痒战栗要克制不住,直接冲破他的身体了。

他难耐的轻喘一声。

却又在喘息声出口之时,紧抿住唇,咬牙忍下剩下那些不自觉的低吟。

林冬梅听了倒是没多想,只以为他的疼得忍不住。

只是忍不住有些耳根泛红。

这人不单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这么轻哼低吟的嗓音,好像带着钩子,撩拨得人耳朵痒,心也痒。

林冬梅强忍着自己乱跑的思绪,安抚着:“很快就好了,你再忍忍了。”

靳绥安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揪紧床上的被子,将之攥得全是褶皱。

他顶着林冬梅的目光中,带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情绪和沉黯。

林冬梅很快就帮靳绥安将伤口给处理好,包扎好。

抬眸一看,靳绥安的眼神陌生难辨,额头上全是冷汗。

林冬梅以为他是疼得受不了,才出的这么多的汗。

她抬手给他擦汗:“刚受伤这两天肯定是疼的,等这两天熬过去也就好了。”

林冬梅的声音温软,带着安抚之意。

林冬梅带着几分凉意的指尖,在擦拭汗水时偶尔会不小心碰到靳绥安滚烫的额头,给他带去冰凉却柔软的触感。

靳绥安鬼使神差的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掌中的毛巾扯掉,把额头凑上她的掌心,轻轻蹭了蹭。

那举动虽然突然,但却尽显柔软又乖巧,像极了和主人撒娇的小奶狗。

林冬梅被他的举动给吓了一跳,猛然缩回手,一脸震惊的看他。

“你……你干嘛?”

靳绥安从走神中回神,也是懵了。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感觉额头太烫了,你的手冰冰的很舒服,就没忍住,我……”靳绥安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他刚刚是真没想太多,就下意识的那么做了。

林冬梅本来还懵逼加慌乱,见他比她更加炸毛,更慌乱,她反倒没那么紧张了。

她轻咳一声,忍着笑意:“原来是这样,那就能理解了,我的手确实会比较凉一点,你体温高的话,碰着确实会舒服些,说清楚就没事儿,我不介意的。”

听到林冬梅说不介意,靳绥安的眼底全是失落。

“谢谢你帮我换药,时间不早了,你快睡吧,我先走了。”

说完,靳绥安不敢再看林冬梅,匆忙从窗户上翻出去。

林冬梅忙小声提醒:“你小心点,别再把伤口给扯开了。”

靳绥安低低的‘嗯’了一声,修长的身影快速消失在了漆黑的夜幕之中。

“我又没对他怎样,怎么搞得像是被鬼追了似的?我有那么可怕么?”林冬梅没好气的小声嘟哝了一句。

明明是他蹭了她的掌心,她都没说什么呢,怎么他还一副被欺负了的小媳妇模样?

嘟哝过后,林冬梅也没多想,收拾了一下,便吹灭蜡烛,进入了梦乡。

靳绥安落荒而逃之后,回到了家中。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翻了大半夜,才在天将亮的时候,睡了过去。

偏偏这一觉他睡得并不踏实。

因为他睡过去后,做了个梦。

梦中,林冬梅没有退婚,而是嫁给了他爸,成了他后妈。

梦中她明明胆怯,却冲他叫嚣。

“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我已经嫁给了你爸,成为了你后妈,你就得听我的!”

他懒懒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