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絮唤了两声,见他一动不动,抬手轻轻地推了他一下。
萧止回过了神,脸上也没有了之前玩世不恭的模样,他垂下了眉眼,若有所思。
宋南絮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将手中的腰牌还给了他。
马车内的气氛忽然变得尴尬了起来,俩人对坐一边,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马车忽然辄止,青雀掀开了车帘,看见萧止时,她明显一怔,随即立即恢复了过来:“姑娘,咱们到了。”
她话音一落,车厢内一阵劲风袭过,宋南絮还未看清,马车内已经没有了萧止的身影,这男人还真是来去如风!
宋南絮刚要起身,却瞧见在萧止刚刚坐过的位置上留下那块盛通钱庄的腰牌。
与其说是盛通钱庄的腰牌,倒不如说萧止才是盛通钱庄的东家。
宋南絮好奇,以萧止这般的能力、谋划与权术,前世的他怎会落入如此身首异处的境地的呢?
她将腰牌拾了起来,放进了袖兜之中,扶着青雀的手下了马车。
堪堪行至安远侯府外,门内呼啦啦涌上了一群内院女使、仆妇。
紧接着,宋涵烟从门房之中走了出来,她抬起手来,手腕上玉镯相互碰撞,发出“叮叮”脆响,她纤手一挥,冷声吩咐:“将这偷盗之人给我拿下!”
宋南絮站在门口,一脸淡然与冷肃,眸子倏然而锐利,仿若一株孤岭中盛开的洁白栀子:“我看谁敢!”
她一句话说得轻飘飘的,却带了十足十的威严。
仅一瞬,竟让在场的女使、仆妇们无一人敢贸然上前。
宋涵烟轻哼了一声:“都愣着干什么?仔细我回了母亲,将你们发卖出府!”
随着宋涵烟一声令下,还当真有那不怕死的打了头阵,一个内院粗使的婆子挽起了袖子,快步上前:“大小姐,得罪了!”
宋南絮唇角微勾,声音淡漠而凉薄:“青雀!”
“是!”
青雀应声,在那婆子上前的一瞬间,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然后,转过头对宋南絮问道:“姑娘,要何等程度?”
宋南絮淡淡道:“瞧她也是个眼盲心瞎的混账,留在府里也派不上什么用场,那便废了吧。”
“是。”青雀颔首,回过头来,微眯了一下眼。
下一瞬,只听“咔嚓”一声,青雀竟直接掰断了那婆子的手腕子。
紧接着,她猛地一脚踹在了那婆子的心口窝,众人眼瞧着那婆子像是断了线的纸鸢似的,瞬间倒飞了出去,后脊重重撞到了院内的一颗足有五六人才能环抱过的老槐树上。
“咔!”
那婆子的腰应声折断,整个人顿时瘫软昏死了过去。
第59章 心生怨恨,盗窃金印
青雀出手顿时震慑住了在场所有人。
特别是当众人瞧见地上那如死狗一般的婆子,霎时再无一人胆敢贸然上前。
宋南絮只微微一抬手,青雀立即停了下来,退到了她的身侧,她微一挑眉,目光冷肃,仿若寒风过境,令在场之人无不觉得背脊凉飕飕的。
她举步上前,在宋涵烟一丈距离处停了下来:“我竟是不知,如今这安远侯府已是一个养女当家了!”
宋南絮环视在场的女使、仆妇,轻哂了一声:“看来是我离开侯府的时间太久了,久到你们都忘记了我是谁了。”
宋涵烟扬起了脖子,迎着宋南絮的目光撞了回去:“长姐莫要怪罪,着实是咱们府里出了贼人。”
“哦?”宋南絮神情慵懒地抬了抬眼:“所以,你这个养女便怀疑到了我这位安远侯府嫡女的身上了么?”
她开口闭口‘养女’、‘嫡女’这让宋涵烟心里十分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