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絮莞尔一笑:“回头到我挑一支翡翠的给你。”

“姑娘!”翠珠都提宋南絮感到不值:“您就一点都不生气?!”

宋南絮淡淡道:“不值当的人和事,自然是不用放在心上。”

夜幕降临,万籁寂静,墨香居内安静非常,如同一副静挂于墙壁上的画卷。

宋南絮刚吹熄了房中烛火,赤足踩在毡毯上,准备上床就寝,忽听见床头阵阵风铃响动,紧接着,床榻发出“咔咔”声响。

下一瞬,一名身着墨绿华服的男子从密室中走了出来。

萧止见只着一件里衣的宋南絮,不由微微一愣,黑暗中,他竟瞬间红了脸,连忙别过了头,轻咳了一声,正了正音色:“你……睡这么早?!”

他站在阴影之中,宋南絮瞧不见他的脸色,只觉着男人甚是奇怪,也不瞧瞧现下都什么时辰了,自己不睡觉难道绣花么?

宋南絮申请淡漠地瞥他一眼:“你要一直在哪里站着?”

萧止从密室中走了出来,他微低着头,摸了摸鼻尖:“我来给你送香耳。”

香耳?

宋南絮微一蹙眉。

转头朝着燃着的香炉看了一眼。

自打宋南絮重生后,她每天晚上入睡时,都会反反复复梦见前世被至亲活活勒死的场景,以至于心虚不能,每每醒来时,大汗淋漓,湿了被褥,浑身乏累的紧。

但,这两日自从燃了这个朝露凝香后,她便再也没有做过梦,一觉睡到大天明,人也觉得清爽了不少,竟连头脑也变得灵光的紧。

原想着今夜用完,在去小院寻他要些,不曾想,他竟亲自送货上门。

接过了他手中的锦盒,宋南絮打开一瞧,锦盒中竟有数十香耳,那股子淡淡的幽香,能够让人宁心静气。

“多谢。”

道过谢后,二人就那般面对面的站着。

萧止从未有过如此尴尬的感觉,外界传闻,他这位奸相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而真实的他,这些年来将全部心血都用在了谋划盘算上了,从未与姑娘亲近过。

不!准确来说,他只与一人有过亲密的接触

他凝眸望着搜宋南絮。

仅此一次,自己不知为何第一眼看见宋南絮时,便起了游戏之心。

竟学着那些世家公子哥的浪荡模样,开口调戏了她,殊不知,她却不似寻常的闺阁小姐,对他没有丝毫惧怕。

如此,便更让萧止想要一探究竟。

今夜,他原也是睡下的,只是不知道为何,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眼前便都是宋南絮那副清冷模样。

思忖半晌,他便寻了这么一个由头送香耳。

若细说起来,只怕在普照庵那五年里,宋南絮懂的都要比他还要多呢。

宋南絮定定地看着他:“你……不走?”

萧止微微压了压眉心,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敛去了眼底的一抹促狭神色,重新换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他唇角微勾,竟显偷香窃玉的风流:“不请我喝杯茶么?”

宋南絮轻浅一笑:“更深露重,你就不怕饮了浓茶睡不着么?”

萧止挑了一下眉:“那便与美人彻夜促膝长谈,岂不是美事一件!”

宋南絮眸中略带嫌恶:“倘若外人知晓小叔叔深夜滞留在侄女的闺房之中,可是要戳你脊梁骨的。”

萧止坐了下来,自顾自地拿起了茶壶倒了一盏茶:“那便让他们试试,是他们手指硬,还是我的脊梁骨更硬。”

“呵!”宋南絮轻笑一声,坐在了他对面:“既然要聊,那便敞开来聊聊。”

萧止:“好!怎么个聊法?”

宋南絮也自斟一盏茶:“每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