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宋南絮疑惑地看着他。
刚想要问清楚,他忽如一阵风似的出了宋昭的寝室。
宋南絮走到了房门口,再想要找人却已不见他的踪影。
“砰!”的一声。
葛大夫的药箱从寝室内直接摔了出来,碎在了宋南絮的脚步,紧接着,宋萧然低沉而愤怒的声音在寝室内响起:“滚!没用的东西!”
“贾荣,拿我的名帖去请赵太医!”
须臾,寝室内的一家三口走了出来,一个个脸色极差。
紧随而出的还有臊眉耷眼的葛大夫,他站在宋萧然的身后大气都不敢喘,只一昧的用衣袖擦着额间冷汗。
经此一事,只怕四知堂再难做安远侯府的生意了。
葛大夫一脸胆怯,偷偷地抬了抬眼,看向了宋涵烟。
宋涵烟对他微微摇了摇头,眼神示意他先离开。
葛大夫朝着宋涵烟微微颔首,低着头将散落在地的药瓶子捡了起来,收进了药箱当中,垂头丧气地离开了铭书院。
不多时,安远侯府的软轿子接来了赵太医。
诊脉后,赵太医微蹙起了眉头,捻动下巴上的胡须,略略沉吟后,抬眸看向了宋萧然:“侯爷,世子身上的伤是因为中毒才导致的溃烂。”
“中毒?!”
闻言,宋萧然的脸色骤变。
赵太医点了点头:“不错。”
宋萧然眸色阴骘,脸上仿若笼罩了一层厚重的阴云:“赵太医可能验出犬子是中了什么毒?”
“这……”
赵太医微有迟疑:“请赎下官无能,下官并未在世子身上检查出任何毒素的存在,当从世子伤势来看,的确是中毒所致。”
“怎会如此?!”
宋萧然闻言,脸色变得越发阴沉了起来。
赵太医道:“这下官就不得而知了。”
宋南絮莲步微移,径自上前,朝着宋萧然屈了屈膝:“父亲,今日阿兄受伤后便直接被抬回了侯府,一路上您是看着府中小厮抬着阿兄回来的,除了自家人外,也就只有葛大夫接触过阿兄。”
宋萧然蹙了一下眉,半眯着眼睛看向了宋南絮。
宋南絮继续道:“阿兄不过是受了皮外伤而已,按理说以四知堂葛家医术怎会瞧不出来呢?”
赵太医在一旁道:“下官倒是听闻坊间有医馆郎中给人瞧病时,会暗中使些手段,让病患的病情加重,从中多赚些药钱。”
宋南絮接过了赵太医的话:“女儿瞧着祖母的病也是越治越重……”
话说到了一半,宋南絮将目光投向宋涵烟,精准地捕捉到了她脸上表情微妙的变化,心中冷然,继续说道:“难道说这葛大夫真有猫儿腻!?
他该不会将心思打到了祖母的身上了吧!!”
宋萧然闻言,脸上好似蔓上了一层寒霜,侧目瞥了一眼身侧的长随薛宝瑞。
薛宝瑞只凭一个眼神,便明白了宋萧然意思,点了点头,快步走出了铭书院。
宋萧然转过头:“劳烦赵太医尽量治好犬子。”
宋南絮不语,只等着听宋萧然还有没有后面的话,然而,他的话说到了这里就结束了,却只字未提祖母半分。
她刚刚分明已点破了各种蹊跷,可宋萧然却
宋南絮眼中闪过了一抹杀意。
如此看来,他或许早就已经知道宋涵烟暗中让葛大夫在祖母的药中动了手脚,默许了宋涵烟对祖母动了手!!
可祖母毕竟是宋萧然的亲生母亲,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一点,宋南絮无论如何都想不通。
忽地,铭书院的房门打开,薛宝瑞举步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