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道

严氏长叹了一口气:“好!既然如此,那往后你的事我也不再过问,我只有一点要你记住。”

宋萧然抬起了眸子,神情淡漠地看着严氏:“母亲请讲。”

“不管未来如何,万万不可伤了絮儿!”

严氏双眸一厉,直直地瞪着宋萧然的眼睛:“倘若你伤害了絮儿,那就别怪再我不讲最后的这点子母子情分!”

“儿子知道了。”

宋萧然应了下来。

他撩起了衣襟,不等严氏开口,竟直接站了起来:“若是母亲没有其他的事情,那儿子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他转过身,脚步飞快地离开了荣安堂。

严氏看着宋萧然渐渐远去的背影,身子仿佛在这一刻泄了力气,重重地跌坐在了高脊红椅上。

是夜。

月亮被薄云裹着,光淡淡的,洒在地上。

宋南絮躺在绣床上,翻来覆去地无法入睡。

翠珠靠在床沿打着瞌睡,忽听绣床上有了响动,连忙睁开了眼:“姑娘,可是冷了,奴婢这就去取个炭盆子过来。”

宋南絮坐了起来,拢起了如瀑布般的青丝,隔着轻纱幔帐对翠珠道:“不必了。”

她坐了起来,穿上了绣鞋,纤细的手指撩开了层层叠叠的纱幔:“几更天了?”

翠珠:“已经五更天了。”

宋南絮行至窗前,推开了窗户,冷风瞬间裹挟着薄雪卷了进来。

下雪了。

她抬头看着如墨染一般的天空,只感觉身上凉津津的。

翠珠拿了披风披在了宋南絮的身上:“姑娘,外面下了雪,仔细着了风寒才是。”

宋南絮握住了翠珠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微笑道:“不打紧儿,眼瞧着就快天亮了,我这边不用你伺候了,你先回耳房歇息去吧。”

“姑娘”

翠珠还想要说什么,宋南絮朝她挥了挥手,打断了她的话。

宋南絮在窗前站了许久,忽听外间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她回过头,朝着里间房门口看了过去。

青雀进了屋,抖落了身上薄薄的一层雪。

宋南絮:“回来了。”

青雀颔了颔首,说道:“姑娘,您吩咐我查的事已经查清楚了。”

宋南絮闻言,眼睛里的暗淡忽地消失开来,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的霜寒:“可是上次打伤你的刘勋?”

青雀重重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

果然

宋南絮坐回到了绣床上。

刚刚吹了一会儿的风,这会子身上凉津津的,她将被子盖在了身上,斜依在床上神情慵懒地道:“姜崇焕现在人在何处?”

青雀回道:“自南城门一路向北,瞧这方向应该是往塞外去了。”

赛买嘛

宋南絮微微地蹙了一下眉。

如若姜崇焕当真是跑到了塞外的话,再想要找人回来恐怕会就难了。

不过,宋南絮全然没有半点担心的样子。

她的唇畔始终带着若有似无的笑,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想必,这会儿萧止也应该将人抓回来了吧。”

宋南絮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声音低低柔柔的,好似这初冬时节的第一场冬雪,无声无息的降落人间。

姜崇焕如果逃了出去,那这场戏可就不好玩了。

闭幕眼神中,宋南絮渐渐有了困意,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隐隐感觉自己鼻子发痒,微微蹙了蹙眉,抬手揉了揉鼻子,眼皮儿都不曾抬一下:“皮痒了!?”

萧止嘿嘿一笑:“你怎么知道是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