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絮看着宋萧然焦急的样子冷然一笑,他终究是落入她与萧止精心编织的网中。
宋萧然满心满眼都系在了他的荣华富贵上,此时,没有闲暇去看宋南絮一眼,急匆匆地出了安远侯府正厅,风驰电掣般地往外走去。
宋南絮撩起了裙裳,不疾不徐地站了起来。
她刚要动身,身后倏然传来了宋昭的声音:“絮儿。”
宋南絮驻足,侧目抬眸目光深深地看了宋昭一眼:“阿兄可是有话要同我说?”
有些话鲠在宋昭喉中许久,可他却始终无法开口。
宋昭抿了抿唇,一副嗫嚅模样:“絮儿,我觉得你好像和从前变得不一样了。”
“从前?”宋南絮清冷一笑,淡淡道:“我若还是和从前一样,那这五年岂不是白活了。”
“絮儿”
宋昭还想要说什么,可是,当他的眼睛对上宋南絮的双眸时,仅一瞬,背脊竟然一阵阵发寒冷,仿佛置身于冰窟之中,透骨寒凉。
他的话顺价卡在了喉咙之中,再也说不出口。
他们之间的情谊,终究是他亲手断送了。
如今,再说那些又有什么用!
宋昭徒劳又无奈地苦笑,只觉眼前人好似井中月,雾里花,看得虚晃,难以琢磨,与他越来越远。
五年光景,一切皆已改变。
如果能重新来过,他选择了另外一条路,或许是不是会不一样了呢?
看着宋南絮渐行渐远的背影,宋昭忽然感觉自己的心隐隐作痛,行至正厅门口时,忽然身子一个不稳,一把扶住了门口。
“世子!”
“世子!”
小福子、小冬子连忙上前扶住了他:“您没事吧?”
宋昭微微摇头,唇角蔓延一丝苦涩:“扶我回铭书院。”
宋南絮站在抄手回廊下,注视着宋昭踉跄的身形,眸子里闪过了一抹冷凝的霜华。
看来,药物起效了呢!
一个愚蠢的安远侯,一个虚弱的世子,宋南絮倒是为了这安远侯府的将来担忧了呢。
宋萧然今日踏上前往丞相府的马车,便着了她的道,端淑一事,不过是一个蒙蔽他心眼的障眼法而已。
宋南絮和萧止真正的目的便是在此!
萧止是一把双刃剑,皇帝不得不的服从,早已成了心结,宋南絮先是引导宋萧然将自己的把柄递到皇帝手中,再通过端淑一事,将他引导向萧止。
皇帝不会让一个权臣一直左右自己。
但,他更不需要一个左右摇摆不定的墙头草。
在皇帝清算萧止之前,一定会先出掉宋萧然。
不论此事如果,宋萧然在皇帝的心里已经判了死刑。
再加上,宋南絮亲手断了端淑和姜太师这条路,宋萧然如今已经走入了一条死巷中,他的解决早已注定,现在只需要等一个时机而已。
倘若宋萧然此刻冷静仔细想想,以他的心性会立即想出其中关键。
但,宋南絮刚刚有心激怒他,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乱了阵脚,没有时间仔细思量其中厉害,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突然出现在祖母寿宴的萧止身上。
宋南絮坐在窗下,看着手中一卷书册。
算算时辰,这会儿,宋萧然已经到了丞相府。
萧止想要调查当年承晏太子谋逆案,他既然怀疑到了宋萧然的身上,这便是一个最好接近的时机。
这么多年,安远侯府按照老侯爷的吩咐,不与京中世家结交,不与皇亲国戚过于亲密,以至于,萧止没有个正当的理由接近,他才会行此下策,夜探安远侯府。
究竟宋萧然的内书房有什么秘密。
他在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