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严氏的胳膊,宠溺地依在她的肩上:“有祖母在,哪有人敢欺负我。”

严氏轻轻摸了摸宋南絮的脸:“祖母老喽,不能护你一辈子,回头可还得给你挑一个诚心实意的相公护你、疼你才是。”

“祖母!”

宋南絮红了脸,故作小女儿般娇羞的模样。

严氏笑了起来,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子的话。

晌午,宋南絮留在荣安堂里陪老太太用过了午膳,又哄着老太太睡了午觉才离开了荣安堂。

经过二院垂花门时,忽听得几个仆妇的交谈:

“方妈妈可是夫人的陪嫁,咱们谁敢真打她的板子!”

“二小姐刚才还使唤采莲传了话,让咱们敷衍敷衍墨香居那边就成,切莫伤了方妈妈。”

“亲生的又如何,咱们要清楚知道现在侯府谁受侯爷、夫人的宠爱才是。”

“小姐!”彩玉偷偷去看自家小姐的脸色:“这些老货说话也忒难听了,奴婢这就去撕了她们的嘴!”

“慢着!”

宋南絮叫住了欲要上前和这些仆妇们争辩的彩玉。

她唇盘含了一缕轻蔑:“我要亲自去看方妈妈挨板子。”

彩玉到侯府时日尚短,还未见过有婆子、婢子受罚的,她亦步亦趋地跟着宋南絮,经过了垂花门,绕过了抄手回廊,来到了仆妇、婢子们住的通院。

原是被罚了二十板子的方妈妈,这会儿竟坐在院中,有两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丫头伺候着喝着茶,吃着糕饼果子,哪里有半点受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