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最近有了心上人啊?便是这祜公子?”

蔺南星:“……”

耿信达抚掌而笑,兴冲冲地道:“好事,好事啊!这成?了宦官,也得好好过日子嘛。什么时候办婚事?若是对方家世身份太差,老夫去寻个下属把他认做义?子,能帮上忙的话,老夫绝不推辞。”

蔺南星喉头一哽,婉言相?拒:“不必劳烦了,维持如今这样便可?……”

他哪敢和主子成?什么的亲,光是想?想?他都要畏罪自杀了。

耿信达眉头一皱:“啊?不是什么山盟海誓、非卿不娶吗?老弟啊,你?可?不兴玩弄人家感情?的啊,不能做那等负心薄幸之人!”他捋着胡须嘀嘀咕咕,“真不应当啊……”

蔺南星抹了把脸,暗暗咬牙,道:“老耿,你?是真的老了,废话忒多,别叫侍郎久等了,快走吧。”

耿信达揣袖而笑,揶揄道:“嘿,还害羞了,你?这毛头小子……”他推开屋门,怒了努嘴,“这不就到了吗。”

耿信达站在门口,对屋里说道:“小韩啊,蔺督公我?带来了,后面的事情?老夫不掺和,你?们自己谈。”

他说完便合门离去。

蔺南星步入屋中,拱手道:“韩侍郎。”

韩侍郎站了起来,随意地作了一揖:“见过蔺公公。”

蔺南星指了指椅子,两人便都落了座。

耿宅的客厅端庄大气,座椅舒适,茶水清香,桌上还放了几盆坚果点?心,不过屋内两人都没什么闲心插科打诨。

韩侍郎刚坐定,便单刀直入:“我?已听耿将?军大致说过情?况,我?曾是吴王门生?,本不欲与你?这等不忠不义?不孝之人多言,但此番是为检举蔺广,我?便义?不容辞,我?们今日只就事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