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搅混水道?:“但那白锦女将?不是白将?军的?义妹么,都是自家人,只要她们别在军营里勾三搭四、扰乱军心,咱们看?在白将?军的?面上?,睁只眼闭只眼,算了算了。”
白巡想到皇帝小儿下令,要在北军重组娘子军,心里更是气恼。
军营这?种?阳刚之地,进来些阉人也就罢了,连女人也要塞进来,成何体统!
白巡怒道?:“她算什么东西,也敢和本?将?沾亲带故!不过就是个送去给阉人玩的?小妾,那娘们在南军抛头露面,现?在又千里迢迢跑来咱们这?儿……”
他冷哼一声,不屑地道?:“怕不是赶着伺候那不男不女的?蔺公公来的?,我们白家可没有这?般丢人现?眼的?女郎!”
“白将?军,你这?嗓门?可真不错,比那些个传令兵还嘹亮……” 主帅帐篷的?门?帘突然被一只染血的?大手撩起。
刺目的?白光顿时涌入帐内,衬得那大手的?主人,弯腰入帐的?身影近乎遮天蔽日,像是能把帐篷顶穿一般。
瞬息过后,厚重的?帘布“刷拉”落下,风雪又被挡住,帐内的?光芒恢复柔和,众人这?才看?清来人。
正是被白巡谈起的?蔺公公蔺南星。
蔺南星从雁城北门?一路赶来,身上?的?血迹半点?未擦,凛凛杀气与冷冽寒意浸染他的?周身。
他的?甲胄上?还有未抖落的?积雪,进了温暖的?帐内便慢慢地化了,融了他身上?的?血污。
他伴随着一步一个微红的?血脚印,劈开人群,走?到白巡的?面前。
蔺南星解下与人其高的?辞醉,“哐”一声敲到主帅的?桌上?,视线微垂,淡淡道?:“咱家在帐外百步,都能听见你大放厥词。”
白巡被蔺南星的?杀气冷不丁慑了一下,又立刻眯起眼睛瞪了回去。
眼前的?蔺公公满身血气,让白巡大抵猜到了这?人是在城外遇到了鞑子。
不过看?这?惨烈狼狈的?模样,怕是打得十分艰辛。
白巡从方方面面来说,都是万分不满蔺南星这?个人在北军里给他添堵的?。
但面对蔺南星时,他又发自内心得会?膨胀出诸多优越感?来。
白巡扯开嘴角,狞笑道?:“蔺公公,巡城怕是不太顺利吧?阉人和女人还想逞英雄?你们就合该在床上?伺候人!”
他比蔺南星矮了半头,却依然昂起下巴,阴阳怪气地藐视道?:“哦,蔺公公生得这?般五大三粗,怕是也没人看?得上?你的?屁股,难怪被皇帝打发来了……啊!”
他话没说完,就觉胯.下一阵剧痛,低头看?去,竟是蔺南星手里那把粗重的?斩.马.刀撞在了他的?命根子上?!
白巡的?面目一阵扭曲,痛到几乎难以言语。
毕竟身上?再如?何钢筋铁骨的?郎君,这?处也是长不出肌肉,脆弱非常的?!
那肇事的?蔺公公却是脸上?一片从容,仿佛刚才被骂得极为难听,因此出手伤人的?不是他一般。
蔺南星也确实没觉得他故意伤人了。
那白巡比他矮了不少,还非要抬个头俯视他,下盘全是空门?,他若真动了杀心,哪怕辞醉没有出鞘,白巡的?屁股现?在都已被对穿了。
他不过就是觉得白巡的?吠叫过于吵扰,和得了猘犬病*一般,出于好心安抚一下这?人罢了。
蔺南星不咸不淡道?:“白将?军失了大虞两城,按大虞律令,当千刀万剐。”
言语间?,他的?胳膊不经意地摆动了下,又让白巡闷哼一声。
蔺南星这?才恍然察觉般地望了望白巡的?下身,立即收回了辞醉,惊讶道?:“抱歉,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