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继续说。”

“是。”

逢力冷汗涔涔,接着道:“之后便是三五日才给凤止一顿饭,有时候凤止可能人昏迷着,三五日也没动饭,他们就不会再给,可凤止还是一直活着……后头他们就不给饭了。”

蔺南星竭力控制着声音的颤抖,道:“不给饭?何时开始不给饭?”

逢力道:“夏末开始的,只是……有时凤止饿得厉害了,会隔着宫门央他们给口饭吃,其中一个小黄门不忍心,就会偷偷给凤止点吃的。”

蔺南星牙关绷紧,脑子里混沌一片。

各种情绪在他的五脏六腑里喧嚣冲撞,纠成一团,疼痛不已。

他不敢想象今年的夏末之后,他家少爷过得都是什么样的日子……

他的主子那时估计早就病入膏肓,每日腹中空空地睡着,醒来后又腹中空空走到冷宫门前,央求两个阉人给口饭吃……

或许一口饭食也没讨到,只讨到阉人的奚辱;又或者根本连奚骂声都没听到又昏迷过去,醒来后才在迷蒙的视线里发现一些残羹剩饭,囫囵吞了又再次昏迷。

他的少爷在入宫前,哪怕生活清简,却也被他好好照料着,一日三餐从不曾落下。

可蔺广,究竟是为何要这么对沐九如?

若不是蔺南星今日救出了沐九如,恐怕直到他家少爷被活活饿死,他还依然感恩戴德蔺广对沐九如的照拂,做着蔺广的干儿子和任劳任怨的走狗。

蔺南星的手上传来一些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