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是那两?房蔺南星的妾室……

所有的一切,无不昭示着他败给了一个如此不堪的贱奴。

宋维谦面容狰狞地?吼叫道:“你恼羞成怒了?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就是个不忠不义的狗东西,他当年对你这么?好,你便?这么?报答得他,让他做了你这阉狗的夫郎!”

“不忠不义”这几个字狠狠地?刺激了蔺南星的神经。

忠于沐九如,是蔺南星刻在血液里的本能,是他生存于世的信条。

宋维谦骂得这几句,几乎把蔺南星整个人的存在都否定了。

便?是再?面人的脾气,再?不计较的人,都有不可被触碰的逆鳞。

蔺南星双眼通红,手上使了劲,一提一错,宋维谦的肩膀便?被?卸了下?来。

宋维谦愣了一愣,随即发出震天动地的惨叫。

嚎叫声还未绝,又是“咔”的一声,蔺南星直接卸下?了宋维谦的下?巴。

叫声便?像是突然被?卡在了喉咙里一样?,变了调子?,失了人样?,野兽似得呜呜隆隆。

宋维谦痛得意?识模糊,只能大张着失去控制的嘴,死鱼一样?震怒又痛苦地?瞪着眼前的阉宦,控诉这人目无王法,滥用私刑。

蔺南星见过这样?的神色不知凡几,他眉头也不动一下?,伸手将多?个关节脱臼的男人死死压住。

又伸出另一个手,扣紧宋维谦的脖子?,让掌中之人难以呼吸。

蔺南星低声道:“我确实是个奴婢也是个阉人,但他……”

蔺小郎君凑近了狼狈不堪的宋维谦,他的声音放得更轻,近乎呢喃般的,缱绻地?道:“沐九如只选择了同我白头偕老,那我也永远会对他忠贞不渝,百死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