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婢女立马行礼问好,李二娘答道?:“如今天热,正君怕张公子热着, 让奴婢带个竹夫人来给公子夜间纳凉。”

张妗金远远听了,立马放下手?里忙碌的?东西,迎了出?去道?:“你辛,辛苦了,替我带话,多谢正君的?照拂。”

她?接过裹着绢布的?竹夫人,放到张宁祥的?怀里,温柔地道?:“快谢谢正君。”

张家在京城也算是有名有姓的?富商,竹夫人对张宁祥来说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

但他住在蔺太监第的?这些日?子里,不止是今日?的?竹夫人,正君还常会送些瓜果冰饮、合身衣物?来,甚至专程地来看过他两次。

由此?可见,祜正君是真真实实地把他这个庶子,当成了贵客来带接待的?。

张宁祥抱着等身长的?竹夫人,害羞地道?:“请婶子替我谢谢正君的?厚爱。”

李二娘连忙应下,拿了小赏,便离去继续干活了。

依依跟着姨娘们进了亭子,把布料给了阿芙以后,也退了下去。

风兮替阿芙抱着新得来的?布料,看着在一边低眉敛目,做着针黹的?阿芙。

他忍不住嗤道?:“芙姐姐,你这样都成了制衣婢女了,做一件衣服充其?量拿半贯钱,若是得了老爷的?垂怜,随便给个赏赐也好过你辛辛苦苦十几日?的?工钱。”

阿芙是个好脾气的?,她?由着风兮阴阳怪气,继续埋首替主?家缝制衣物?。

她?的?故国没有汉人这般精湛的?制衣工艺,从前在乐坊里时,她?就爱学这些厨艺、女红等等。

如今她?学有所成,还能用?这正经的?手?艺来赚银钱,她?已?十分满足。

更何况蔺老爷和正君那如胶似漆的?样子,阿芙不觉得其?他人还有争宠的?可能。

但风兮和她?志向不同,至今还蠢蠢欲动着,阿芙也不欲多劝,转而道?:“你帮我把这块布沿着我画的?样子裁开。”

风兮瞪了她?一眼,道?:“你自己堕落成了制衣婢,还要?把我也拉下水!”

他骂骂咧咧地拿起剪刀:“你就是给老爷做一万件衣服,老爷也只会感激正君给他置办了新衣,正君现在勾得你们一个个都只想给他做工干活,你们这些蠢货,这些粗活十年八年以后,什么时候不能干,可如今再过去三五年,我们的?花期可就过了,还有什么争宠的?可能!”

阿芙点点头?,应道?:“你且勉励,争取做个宠妾,往后也好提携提携我们。”她?又递出?一块布料,“这块也裁开。”

风兮动作利索地继续裁剪,嘴里哼哼道?:“那是自然,我日?日?勤学苦练,什么角先生是我含不下的?,只要?老爷和我睡上一次,定然会沉迷在大展雄风的?爽快感里,对我食髓知?味,不能忘怀!只要?睡过一次!”

“咳咳。”

风兮向发出?怪声的?张妗金瞪了过去,又专心致志地裁起布料来。

他将边角修理整齐,嘴里也消停不下来,娇声地骂着:“咳什么咳,你和夏姨娘成日?地讨好正君,如今还要?帮正君盯着我,不让我给自己谋出路吗?”

张妗金被堵得哑口无言,她?憋了半天,轻如蚊呐地道?:“宁祥还小……你别,乱说话。”

风兮看了眼和张妗金一样,脸红得猴子屁股般的?张宁祥,他哼了一声,道?:“这话算什么啊?我在你弟这年岁的时候,已?不知?睡了多少郎君了,就是男人的?……”

“这块再帮我裁开,仔细点,这里不能错了,多谢。”

“哦。”风兮又接过一块料子,果然这块的?形状有些复杂。

风兮在睡男人时兢兢业业,力争上游,做起其他事情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