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来。”

蔺南星压根就没打算用?这根角先生,本是想着回去就压箱底,放府库里的。

可听苗善河的语气,这物件却好像对老公公而?言有些重要,蔺南星道:“要不您还是……留着……送别人。”

苗善河有些惊讶,他?皱着眉问道:“你们可是吵架了?”

“不曾吵架。”蔺南星捏着盒子,脑袋都快埋到了桌子上:“是……正君身体弱,受不住……这个。”

苗善河咪了口酒,又笑了起?来:“那就好好将养着,哪怕一年只用?上一次,也总是能?用?上的。”

沐九如的身体自然是早晚能?好起?来的,但就算借蔺南星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再对少?爷用?这玩意了。

毕竟上一次的时候,他?家少?爷看着就完全不享受这事,他?虽勉强解给沐九如了毒,但他?家少?爷到底得没得趣味,他?这阉人半点也弄不明白。

只是光看少?爷的表情和样子,想来只有难受。

那这事自然也就不能?再做了。

不管同僚们怎么夸赞角先生,说这物件让对食噬魂销骨、情难自抑,蔺南星也不会在沐九如的身上再次尝试。

从来都只有他?伺候沐九如的道理,哪能?让少?爷做不舒适的事情,来迎奉他?呢?

苗善河见蔺南星沉默不语,温声道:“……你们可是房事不顺?”他?和蔼地?笑了笑,“我这做老父亲的操心惯了,你别怪我多话,我听说阿祜新婚第二日下不来床,是不是你没轻没重的,之后便?和他?有了龃龉?”

沐九如不能?去见皇帝的真实?理由不方便?说出来,蔺南星只能?摇了摇头,红着脸回道:“……没有龃龉,苗老公放心。”

“吃点菜,慢慢聊。”苗善河给蔺南星夹了两口菜,语重心长?地?道:“便?是吵了架也没事,年轻夫妻,哪个不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的?”

苗善河笑道:“难怪这次阿祜没和你一起?来,那孩子我接触几日下来,是个极好的,若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应当不会和你置气。”

他?轻叹一声:“你们两个孩子没个大人照应,便?要自己当家,去管一个那么大个宅子也是不易,若是有什么心事难化解的,你说给我听听,老头子比你们多吃些盐米,或许能?帮着参谋一二。”

蔺南星把?苗善河夹进碗里的豇豆挑起?来,塞进嘴里慢慢吃了。

炒制过的豆子软糯滑口,油盐放得不多,却满是灶台上的烟火气息。

蔺南星嚼完了菜,又喝了口酒,慢慢吞吞地?道:“苗老公,我们,我是个奴婢。”

苗善河给蔺南星续了酒,应道:“是啊,我们都是做奴婢的人。”

蔺南星缓缓吐了口气,闷声说道:“我是个奴婢,是个阉人,但他?是……是极好极好的郎君,是清清白白的人家,若不是圣上赐婚……我从没想过能?和他?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