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夫人受用,殷月又拿出她昨日研制的药丸说道:“这是调养气血的药丸,祖母头疼时可服用一颗,能有效的缓解。”
老太太神色淡淡地瞥了眼殷月手中的小瓶子,抬手示意卫嬷嬷收下。
一个小丫头,会按一按就不错了,竟还敢给她开药。
再看向殷月的眼神便有些责备,看着也觉得碍眼。
“无事你便先回去吧。”老太太道。
“是,月儿告退。”殷月并不着急,见好就收,乖巧的起身告退。
只要老太太用过她的药便知道她的好处了。
刚退出院外,殷月便与邹氏母女撞上面。
二人正好来福祥居请安,见到殷月,邹氏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这张脸跟当年的澜清舒越发的相像了。
原是想着教训殷月,就好像当年赢了澜清舒那般的快感。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璟王,最后老夫人竟还不了了之。
“夫人。”殷月沉声道。
再次见到邹氏,殷月内心亦是无法像从前那般平静,那些记忆不停的在脑中闪过。
从母亲的疼爱,到亲眼见母亲过世。
从病中邹氏在床榻边的悉心照料,到后来渐渐冷待。t
当着大哥的面虚情假意,到大哥受皇命远赴边城离京后。
邹氏断了她的月银,扔她在隐月轩自生自灭,甚至连一口热饭都不给她吃。
殷月心中渐渐弥漫上了一层恨意,或许是原主的,亦或许是她的。
衣袖下的双拳紧紧握住,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她却不知疼痛。
邹氏原以为用不了多久,便能熬死她。
殷月素来身子不好,到时候就是死了,也没人会责怪到她身上。
没想到皇后竟然看中的澜家的威望,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
她依附于皇后,不得不听命。
如今殷月被赐婚给了璟王,事情再次超出了她的控制,是该重新为自己的女儿谋划一番了。
“月儿今日来的倒是挺早。”邹氏将情绪隐藏的很好。
“是夫人来晚了。”殷月压下心中的恨意,淡淡的说道。
“你怎么和我母亲说话的。”殷文瑶见到殷月越发出挑的容色,心生嫉妒。
最近京中都在传,殷月才是京城第一美女,而她俨然成了被比下去的笑话。
闻言殷月忽然眼神凌厉的望向殷文瑶,殷文瑶被这一眼瞪的脊背一凉。
发现自己竟被殷月的眼神震慑到,当即叱声道:“你那是什么眼神。”
“再怎么样,我也是你的长姐,这般没有长幼尊卑,也是夫人教的吗?”殷月眼眸一转,看向了邹氏。
“不知何时,月儿竟也这般伶牙俐齿了。”邹氏抚了抚手中的帕子,抬眼望向殷月。
“夫人过奖了。”话落殷月便迈步,与邹氏擦肩而过。
似是想起了什么,忽又停下脚步,眼底漫着一层笑意,回首望向邹氏问道:
“不知道二哥最近如何了?怎么上次祖母寿宴都没见他出来迎客。”
邹氏微微愣了神,待反应过来时,殷月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福祥居。
难怪阳儿会突然奇痒难耐,抓破了半张脸。
原来竟是这个小贱-人从中作梗。
“母亲,这贱-人如今是越发的嚣张了,竟连您都敢冒犯。”殷文瑶用力的攥紧手中的丝帕,咬牙道。
邹氏收回视线看向身侧的女儿道:“这殷月已经不似从前那般好对付了,你暂时不要与她再有正面冲突。”
见殷文瑶不服,邹氏又道:“如果不想像你二哥那样,就先收着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