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月实在受不了这三个字,悠悠地说:“郡主还是换个称呼的好,毕竟你们二人现在都已成年,这么叫不太合适。别忘了......璟王已是有未婚妻之人。”
“小月儿说的对,确实不太合适。”萧凌琰面上原本留着那一丝阴郁,在此刻瞬间荡然无存,仿佛拨开云雾的天空,大有一种阳光无限好的感觉。
殷月一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机械式地转过身,看到萧凌琰噙着笑的嘴脸,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
殷月以为自己的眼神够凶狠,但落在萧璟琰眼里却更像女儿家娇嗔。
心情更加愉悦,打算快点结束此间之事,他想带她离开这里了。
“父皇,热闹看够了吗?”萧凌琰瞥了一眼文德帝。
文德帝看出他不耐烦了,“咳咳......为表清白,云安还是去验一下。”
云安浑身一颤,手中丝帕滑落,这神情,似乎不用验都已经很清楚了。
皇命不可违,饶是爹爹权倾朝野亦是如此。
云安颤颤巍巍,朝着大殿中间的方几走去,原本用来摆放名贵瓷瓶的方几上,现在正放着一个能让她万劫不复的冰盆,谁能想到......只是一盆冰而已。
殷月看着云安站在方几边迟迟不动,开口道:“郡主,可是需要我帮忙?”
云安怒瞪向殷月,眼底满是阴鸷,她咬着牙说:“不必!”
结果,毫无悬念,云安手上也有,只不过很少,只在拇指、食指和中指指尖有些许斑点,但这也证明她确实触碰过天寒韧。
“郡主并不知道此事,也从未触碰过那包要,一定是奴婢扶郡主上马车的时候碰到了郡主的手。”晓月有些急切。
殷月看着匍匐在地上的晓月,说:“你失去的,可能是这世上对你最好的人。”
云安知道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云安。”文德帝唤道。
“云安在。”云安跪了下去。
“你可认罪?”
“皇上!”皇后急忙出声,“下毒的是婢女,云安如何认罪?”
云安不能出事,若是连累宁国公府,对她来说是一大损失。
皇后心里将邹氏恨惨了,她看不惯慧贵妃,早就想杀之,那天寒韧是她亲手交给邹氏的,明明交代的是让她去办这件事情,最后却成了云安。
皇后向女眷的席位看去,邹氏正一副事不关己,晏然自若的坐着,
宁国公从方才开始就一直沉默,他知道情势不可逆,便没再开口。
不过......即便验出来又如何?他就不信自己会保不住女儿。
他眼神扫过,开始有大臣纷纷上前为云安求情。
文德帝看着底下乌压压跪了近半数的朝臣,面色阴沉。
殷月见没自己的事,默默退了下去。
她坐回萧凌琰身侧,突然贼眉鼠眼地凑近萧凌琰,“王爷,你说......今日你的云安妹妹会如何?”
“哎哟!”殷月话刚说完感觉脑门子一疼,好像被弹弓弹中一般,忙伸手捂住,“王爷好好的弹我脑袋做什么?”
“让你长长记性。”看着殷月痛苦的神情,萧凌琰搓了搓罪魁祸首的指尖,心想,他刚刚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些?果然,殷月放下手时,看见了一个清晰的红印子。
萧凌琰:......“我下次轻一点。”
殷月立马又捂住脑袋,清亮的水眸瞪的圆圆的,“还有下次???”
这边两个人说着悄悄话,上头皇帝,气的两撇小胡子都在抖动。
殷月看着殿上还在僵持着,她道:“这情况好像有点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