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夹着自己眼前的菜,非必要,绝不将眼神往上抬一度。但凡她只要和他对视,对方就会露出那种:看抓住你了的吧果然在偷看的愚弄眼神。
但他不去看她,怎么知道她在看他?
她低头,因而看不到对面炽热的眼神直勾勾的粘在她的身上。
他在细细地勾勒着她成长的变化,她的头发也学着进步人士那样,减了一部分,长度只到胸前,随意的用发带扎着放在身后,低垂的浓密眼睫遮挡遮眼瞳,看不清眼中的神色,汗珠在她的鼻尖时隐时现,她不自觉的在盘子里挑挑拣拣,红润的嘴唇在斯文的咀嚼自己爱吃的食物,鲜艳的舌尖舔食上了指头粘上的汁水。
很多东西是他第一次知道,比如她不吃辣,比如她不爱吃苹果,比如看见她如此斯文的吃相
有些东西依旧没变,即使尝到味道不合心意的菜她也依旧会努力的将它吃完,然后,留下干干净净,没有一粒米饭的白碗。
小时候他从来都是仰视着她,他们之间总是大吵大闹,他第一次尝试着从这样的视角俯视安静的她。
他吞咽下手边冰凉的果汁,试图驱散一些夏季带来的燥热。
她总是不明白对方如何优雅又迅速的吃完了如此多的东西,反正他吃完了,就走好了,她也并非要人等她吃完饭再离开的的迂腐之人,但是对方总是不知为何要等她慢慢的吃完。
饭后是午休时间,虽然太阳很大,但是在树底下还有几丝阴凉,石凳子冰冰凉凉的,坐上去很舒服,再将井下冰镇的瓜果拿上来,配上一杯冰冷的饮子,从头舒爽到尾。
知足不习惯裸露自己的肌肤,因此还是穿着长的衬衫以及长裤,但是对方在无别人的情况,却似乎比她更放得开,他穿着短袖的旗袍,开叉到小腿的旗袍也让他获得了十足的清凉。
他的脚下最简单的白色的丝袜并未有其他的花样,简约的勾勒出踝骨的线条,略微的透显出肤色,粗跟的尖头黑色小皮鞋一下一下的在地上踏着清脆的声音。
她又不小心看了一眼,实在是这桌子不大,她坐刚好,但他的长腿无处安放,总会伸到她这边来,看了一眼,又变成了鹌鹑,老老实实的搜刮着眼前的瓜果。
他翘着二郎腿,黑色的鞋尖有一搭没一搭的,自下而上蹭着了她的裤腿
知足喜欢穿浅色的衣服,猛地低头一看,好险没有弄脏。她皱眉。
“!能不能有点坐样,你差点把我的裤子弄脏了”
不知为何,他的眼中有些无语,安分了一会儿,随后又开始继续作妖。
果然永远无法奢求他能听懂她的话,他在家里面几乎不动弹,浑身散发着精心打理的香气,她桌下又被骚扰了,洁白的脚踝,透过西装裤,将体温传达到她的肌肤之上。
之前都是只乎于情发乎于理的…这也是知足第一次见到成年男郎的纤足…
即使隔了一层布料,也可以清晰的将它纤细修长的轮廓勾勒,他还在一点一点的攀岩而上,小腿摩擦着她的大腿内侧。
最后她气恼的抓着他已经越界太多的纤细脚踝,把它放回原位,穿好鞋,然后小腿夹住,不让它到处乱摩擦。一盘水果就这样有惊无险的吃完了,即使这样,她也浑身的汗,不敢看对方的眼神,随后就出门工作。
等回家时,家中已经亮起了灯,她们一向是分居而睡的,但不清楚此刻为何对方会在她的房间,但一天的工作已经很疲惫了,从浴室里面出来,发现了对方湿漉漉,显然已经洗好了澡,长发半湿披散在身后,坐在她的床边上,乍一看还吓她一跳,似乎像是哪里钻出来的艳鬼
“这里是我的房间…滚回自己房间的睡去”
知足闭眼,稍微的还能够维持一下体面,坐在床边与他隔了点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