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圃基本上还是原来的模样。稍微的休整一下,和原来的差别也不大。

不动产可以充公,但是那些流动的资产,那些海内外的厂,上头的人暂时还没有办法去理清楚,涉及了如此多人的生计,最终厂子还是要继续开起来的,一部分重要的资产注入了国有的股份,其他一些小的就任由民间的喝汤。

他无疑是极其聪慧的,那种对于金钱如同鲨鱼一般敏锐的嗅觉,她自愧不如。

在她还在捣鼓着自己的小机械厂,他已经在不同的领域,开始蔓延自己的触角,甚至走向了海外。不过很少出现在人前,在她同事朋友之间,他只是一个,传统的贤惠旧式夫郎

他虽然接受了新式的教育,也在海外生活过,但是他并不习惯穿那些洋裙,还是更爱舒适的传统服装(可能这也是给他人留下这个印象的原因)她则随便一点,不拘于衣服的样式,穿长袍还是西装都没问题,现在还有中西混合的设计,也形成了一股风潮。

“你看看你夫郎多贤惠呀…现在的年轻男郎心思都野了…”

酒桌上,她们在胡吃海喝吹嘘着,老生常谈的叹世风日下。

她倒是没有其他的想法,毕竟离经叛道,她家这位可是其中楚翘

她朝远处的珠帘内望去,他穿着淡雅的蓝色倒大袖旗袍,手上戴着一个玉镯,环抱着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孩,轻声的哄着

虽然这样一看,完全和离经叛道这四个字沾不上一点边。

她也不清楚他是伪装久了真习惯了在众人面前进行伪装不装他就不习惯,还是有着其他什么样的恶趣味。

“我们这一桌就姐姐你美娇郎在侧, ? 还抱了一个胖女孩,真当是神仙一般的生活啊…啊不,神仙都羡慕你呀”

“可不是吗,咱们辛辛苦苦奋斗,不就是为了夫郎孩子热炕头吗…”

“加油!明年再挣她个100万!”

“妹子,有胆气!敬你一杯”

酒桌上的人都喝得迷迷糊糊的,最后托人送回家了。

“别怪她们闹腾…过年她们几个没地方回”

临近过年,厂子早就放了假了,只留下几个和她关系好的好友同事,没有亲人,了无牵挂,冷冷清清,索性就把她们聚在家里面吃一顿团圆饭。

带孩子绝不是一个轻省活,他这般精力十足的人都被磨的面带几丝的疲惫与困倦,眼睛半眯着,都快睁不开了。

“…磨人精…不知道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