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危险,里面闷热,很少有记者去工作面。

这些情况她事先都有做了解,舒苑还是坚持说:“我们就去最近的工作面。”

经过谈判,得到批准,舒苑两人终于穿上工作服,带上头盔,坐上电梯一样的罐笼,然后再?坐拖车去采煤点。

巷道像蜘蛛网一样四通八达,幽闭黑暗,舒苑觉得自?己?轻敌了,她觉得区区二百米,后世的矿井深度能有八百米,可是她感觉到了压抑,甚至有一丝丝恐惧。

不过她很快说服自?己?,她看中的画报社这个平台,在画报社,她才有机会下?井拍照,能去作业面,她拍得照片会成为历史资料。

相?机里装的是黑白胶卷,舒苑把相?机感光度调到最高,看到灯光移到迎面而来,拍下?了一排矿工准备升井的照片。

他们头上的头盔忽明?忽暗,脸上遍布黑漆漆的煤灰,看着很震撼。

两人到的工作面异常狭窄,需要蹲下?匍匐前进,就跟爬行一样,行走非常吃力,没走多远舒苑就觉得腿酸。

不过舒苑拍到了检修工艰难工作的画面,这才是画报社最需要的也是她最想拍的照片,一定能顺利刊登。

等升井的时候,越往上走,舒苑心理越敞亮,等到井上,终于见到阳光,能自?由呼吸,感觉像还阳了一样。

陈载有种奇特?的想法,他哪儿知道舒苑差点连巷道都进不了,他担心舒苑在井下?出事故,万一舒苑在拍照时发?生渗水、冒顶、瓦斯爆炸等事故咋办。

原来当摄影记者有点危险。

他一直是个冷静淡定的人,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哪里冒出来,他甚至想到了各种矿难,强行压制,依旧让他觉得不安。

小满不能没有妈妈,他,也不能没有舒苑。

他不该呆在职工宿舍,他应该跟舒苑一块儿去采访,本来是本着不打扰她工作的原则才没跟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