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完成这篇报道,舒苑觉得光采访一所学?校的老师不够,起码要采访三个地方的三所小学?。
顺利完成采访,回家路上,母子俩心情愉快,小满说:“妈妈这所学?校比小河生产队的学?校还?破旧。”
舒苑说:“我?希望报道能够得到重视,这样学?校的办学?条件就能够改善。”
小满想?了想?说:“妈妈,我?知?道了摄影记者是干啥的,妈妈很棒。”
跟妈妈在一起能见世面,长见识,小满觉得自己学?到了很多东西,他再也不是那个只能靠听生产队的广播学?知?识的孩子啦。
等回到家,小满兴致勃勃地跟陈载说了采访的事儿?,陈载觉得舒苑拥有澎湃的生命活力?,完全?不把困难当回事,大老远跑过去,带着小满,给学?生带文?具,顺利完成采访。
蹬了五个小时的自行车,舒苑刚说了句腿酸,小满就跑过来,蹲下来帮她捏腿。
小孩蹲在地上,小小的一团,乖巧的很,舒苑把他提溜到床上,让他攥着小拳头捶腿。
小孩舍不得使劲,就跟挠痒痒一样。
“小满,使劲儿?。”舒苑说。
可小满还?是舍不得用力?捶妈妈的腿。
陈载坐在着桌边忙他的,见他朝母子俩看过来,舒苑回视过去。
他应该学?过中医按摩吧,一定?非常专业,要是能得到专业服务,该有多好。
看到舒苑用猫看向?鱼缸里的鱼一样的神情看向?他,陈载非常诧异。
他抬起手臂看自己的手,他的手有啥问?题?
以?前舒苹是鸵鸟,现在郑建设老实当了一阵鸵鸟,他很诧异舒家母女在釜底抽薪拿走他的工资之后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没有人教育他回归家庭,也没有人去找曾秀镯的麻烦,他跟曾秀镯最近没有见面,可能他们就这样黄了吧。
舒苹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好像啥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好像她们认为把工资收过去就完了。
他想?要跟舒苑私下算账,但没有跟她单独聊的机会,只能在休班时往杂志社跑。
郑建设被高大的铁栏杆门挡住,望着出版社的三楼办公楼跟宽敞的院子,他无法理?解。
舒苑这个待业青年到照相馆上班还?算正常,但摄影大赛获奖就不正常了,可能奖项并没有含金量。但她居然能到杂志社上班,杂志社不应该是文?化人呆的地方吗?舒苑她一个高中毕业生,算是文?化人?她怎么混进去的!
最要命的是,舒苑轻轻松松没有大动干戈就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灰头土脸无力?反击。
大门口附近的僻静处,郑建设急赤白脸地质问?:“舒苑,你可真损啊,只有你才能想?出这种馊主意,你们收了我?的工资,还?让我?老娘拿死威胁我?,到底想?干啥?”
没有工资,郑建设像是被收缴了武器,拿什么谈风花雪月,尊严也像是被收缴,领到工资,工友们都欢天喜地,就他抓心抓肝地像是被所有人瞧不起一样的难受。
当初死亡威胁对邵成业不管用,他破釜沉舟不怕他恶毒的爸妈死,但对郑建设管用,郑建设既要又要,他要工作,要工资,要名声,豁不出去,有所忌惮。
跟舒苹安稳离婚才是如他的意,他想?得倒美。
舒苑先进行人身攻击:“你就是一坨狗屎,也就工资还?有点用,拿你的工资能干啥,养孩子啊,要不给曾秀镯花啊。这些天你没有对舒苹黑脸吧。”
郑建设的脸拉的跟驴一样长,说:“我?要是对她黑脸你们想?咋样?”
舒苑平心静气地说:“我?们能怎么样,工会的人找你谈心呗,所以?你还?是得收敛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