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维持不了最基本的体面。

本来想?着兵分?两路,这样效率会更高,但?是邵成业担心孟晓棠遇到危险,夫妻俩还是同时行动。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们发现找到邵英杰的希望越来越渺茫,最初的心气逐渐被消磨,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坚持下去。

孟晓棠从邮局回来时,顾客已经穿着修好的皮鞋离开,邵成业半眯着眼睛看向同样憔悴黑瘦的媳妇问:“有信吗?”

孟晓棠从挎包里拿出信递给邵成业,伸手?帮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说:“就一封,寄信人写?的是舒苑,李会计的闺女,你知道?舒苑吧,厂花,咱俩结婚不久她就下乡去了。”

邵成业没听说过舒苑,捏了捏信封说:“咱们跟她不熟,她给咱们写?信说不定?是有线索,里面还有张照片呢。”

说着,那抹布擦了擦手?上黢黑的鞋油,赶紧去撕信封。

孟晓棠已经麻木,他们得到的线索太多,最终都无终而果,她拧开水壶盖子,递到邵成业嘴边,对方咕嘟咕嘟喝了几口?,用手?臂抹了抹嘴角,重新低下头,把信纸跟信封一同拿了出来。

小女孩的样貌出现在夫妻面前,“你看,这小孩是兰杰吗?”

夫妻俩看了又看,孟晓棠的心脏突突地像拖拉机的马达一样跳动的厉害,指着小孩嘴唇上方的黑点说:“你看,兰杰嘴上边也有黑痣。”

邵成业同样麻木的心似乎活了过来,说:“像,像兰杰,她要是长这么大的话应该就长这样,你看,长得像你。”

展信阅读,得知具体地址,夫妻俩当即决定?收拾行李奔赴东北。

“咱们的钱够买火车票吗?”邵成业局促地问。

孟晓棠手?里捏着照片舍不得撒手?:“我妈给汇来那五十块钱,就用那钱买票。”

周六晚上,又去老宅蹭饭,看到一家三口?一块儿穿过垂花门,站在门口?的陈甫谧立刻招呼小满来吃糕点。

他对现状非常满意,要不是舒苑跟小满,陈载都懒得回家来吃饭。

小满挑了块最爱吃的蜂糕,拿给舒苑一块,自己一块儿,又给多宝一块,可?是多宝摇头说不吃。

“你不是最爱吃蜂糕吗?”小满问。

“我奶奶怕我蛀牙,不让我吃。”多宝嘟着嘴说。

舒苑咬着蜂糕,她观察两个?小孩,明明是多宝早几年回城,可?小满多宝活泛多了,可?见有完整的家庭对小孩真的非常重要。

她再次觉得他们当初结婚的决定?是最正确的选择。

舒苑照例要去厨房问一下需不需要帮忙,看陈惠站在附近,瞧了下她的脸色说:“这是咋了?”

陈惠眼眶微红,把舒苑拉到一边说:“我妈还是不让田野来路城,让我赶紧跟他办离婚手?续,还让我把多宝给他送回去。”

太正常了,杜康都看不上小门小户出身的舒苑,更别提土里刨食的田野,有这样一个?女婿简直是她人生中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