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生气:“嗯。”
昼眠垂眸看向他正在裱花的蛋糕:“别裱那么好。”搈
时妄随口:“为什么?”
昼眠的语气像是玫瑰的刺,依旧风流却有夜色的危险,却漫不经心的:“裱太好就不能拿来砸你了。”
时妄却没能意识到她每一句都带着刺,还以为她和自己开玩笑,也随口应:“好。”
他在用刮刀刮出一片片花瓣,放在转盘上聚合成花卉的样子。
可昼眠看着他一步步裱出来,却越来越觉得讽刺。
他裱的,是月生花。
幽蓝色的花盏栩栩望月而生,危险、风流、沉沦,暧昧。搈
昼眠有一瞬间恍然。
当初她也在蛋糕上画过时晷。
现在倒是调了个,她不再是那个需要讨好对方的人了。
只是朋友,他也可以对她这么好。
但有关于时钟的记忆,依旧很残酷。
时妄曾经在她生日那天,爬上钟楼,为另一个女孩敲响本不会在九点发声的时钟。
全校哗然,众人惊愕。搈
只因为那个女孩在和她同天生日的九点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