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合适吗?
这合理吗?
当然是不合适,不合理,简直是无理过头了。
方庭予这才刚醒,厉棱也不忍心跟他说,只得再拍拍他的脑袋,“什么都?不要想,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吧。”
“你?去训练吧,不用管我。”
方庭予觉得恢复的差不多了,外伤在沙海红蛛的作用下几?乎都?恢复了,就是身体还有些?疲惫酸涩,再休息休息他都?能下床了。
放心不下许之恒,也知道厉棱不会?放任他现在去找许之恒,便先躺了下来,“晚上来的时候给我带份鸡腿饭,还有果?汁酒。”
说完,方庭予拉过被子盖在头上,佯装着要睡觉了。
厉棱戳戳他的肩膀,“喝个屁的酒,你?就喝点奶养养胃吧你?。”
等彻底听不到?厉棱的脚步声了,方庭予才坐起?来,用力的揉了揉嗡嗡嗡响的耳朵。
舒服一些?,好受一点了,他赶忙起?床换了衣服。
他就在医学二部的病房里,所?以去楼上也很方便,爬楼梯是没那个体力了,好在只等了几?分钟电梯就来了,人也不算多。
方庭予挤在后面,等着他们一个个的都?出去了,电梯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靠在墙角上捂着心脏的位置,不是很疼,但是闷得难受,做了几?个深呼吸后缓和了些?。
电梯到?二十五楼就停下了,二十六楼以上就得走楼梯。
到?了隔离室,方庭予站在隔离窗外,他们画的猫爪还在,不过他写的那行血字被擦掉了,可能是觉得不太好吧。
他看向?病房里面,许之恒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如?同一个死人,若不是他的心口还在起?伏不定,方庭予真的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方庭予没穿隔离服也不敢进去,也就这两天?功夫,病毒就强势夺走了他的行动?力,让他像个死人的一样躺在那儿。
“这下看你?还怎么嚣张的起?来,还怎么说那些?斥责我的话。”
方庭予把双手贴在冰冷的隔离窗上,“可恶,怎么没想到?带个相机什么的,等我把这个画面拍下来,你?以后再敢惹我生气?,我就把相片拿出来无情的嘲笑你?。”
说的再多,许之恒也听不到?了。
双腿肌肉还很酸疼,站不了太久。
方庭予脸色发白,担忧的看着许之恒,过了一会?儿后身体贴在隔离窗上,顺着窗口坐在了地上。
他不是医生,也不是病毒研究人员,制作不了疫苗,帮不了许之恒,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坐在这里默默地等待着。
“因为一句破话,冷落了你?这么久,我是不是也欠你?一句对不起?呢?”
方庭予仰起?头看着头顶的白炽灯,只觉得眼睛很痛,心里很难受,就算许之恒说了那种话那又有什么关系?
这本来就是一个强者俯视弱者的世界,弱者不努力,却将所?有的责任怪在强者身上,闹别?扭,找麻烦,都?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跟许之恒又有什么关系呢?
难道,就是因为许之恒比他更优秀,更厉害吗?
方庭予又开始陷入深深的自责中,觉得与许之恒决裂是他做过的最愚蠢的决定,他闭上酸疼的眼睛,逼迫自己将眼泪逼回去,很后悔,真的挺后悔的。
头顶的光亮被挡住,方庭予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就见军学会?的腺体二阶分化耳廓狐Omega程宣、腺体二阶分化雪狼Alpha荀芜二人一左一右的站在他身边。
两人脸上不约而同的都?有些?尴尬,程宣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扭扭捏捏的坐到?方庭予身边:“方庭予,这次还是要多谢你?救了我们,说起?来挺惭愧的,我当时就抱着那残肢碎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