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看向赵衡,“况且都督在来时亲口告诉我,只管让我在这里大闹特闹,左右都督都会站在我这边。”
萧柔笑着伸出胳膊肘,轻轻地碰了碰赵衡的侧腰,满意道:“都督言出必践,小女在这里感谢都督的仗义相护。”
赵衡平日里甚少让他人接触自己的身体。
今日,突然被萧柔这么一碰,他整个身体都忍不住紧绷起来。
“萧姑娘客气了,他们在这个院子里欺负你,就跟欺负本都督无疑,本都督若不站出来,岂不是被人看扁。”
萧柔察觉到赵衡耳朵微红,还以为是禅房闷热,也没多想,又道:“我观察着,孙太妃身边的乔嬷嬷好似跟都督关系不错。”
赵衡朝着萧柔看了一眼,虽知晓她这是在探听自己的情况,但不知为何,他并不排斥,反而娓娓道来。
“当年本都督被养在皇伯父身边,对宫中的许多人都认识,乔嬷嬷就是其中一个。”
“乔嬷嬷年轻时曾被放出宫嫁人,后来生了一个女儿,因被婆家嫌弃,她们母女二人被撵出夫家,我是在一次出宫回府的路上,碰见了乔嬷嬷抱着病的奄奄一息的女儿跪在医馆前求诊。”
萧柔察觉到后面是有故事的,“然后呢?她的女儿病逝了吗?”
赵衡学着萧柔的样子也为自己倒了杯水,饮了两口后,道:“有本都督出手,怎么可能让人死了?本都督将她们母女二人接进王府,请来太医诊治,才保住了乔嬷嬷女儿的性命。”
“后来,我进宫又将乔嬷嬷的情况告知给孙太妃,那时,孙太妃正决定离开皇宫,前往寺庵里修行,听说乔嬷嬷的情况,念及主仆旧情,就让本都督带话,若乔嬷嬷愿意跟着她一起去修行,她愿意带上她。”
接下来,萧柔就猜到了。
“乔嬷嬷自然是愿意跟孙太妃走的,太妃娘娘仁善,跟着这样的主子,哪怕是做个下人,也能受到极大的庇护;只是,乔嬷嬷的女儿呢?”
赵衡眼底闪过一抹杀意,道:“她的女儿,当然是回到家中,继承父亲的一切了。”
萧柔怔住,不明白赵衡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衡也不卖关子,直接道:“乔嬷嬷的夫家,就是当初她抱着女儿跪求的那间医馆的东家,说起那间医馆,还是乔嬷嬷拿出多年来当宫女时存下来的钱财为丈夫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