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眼角含泪,大声说道:“诸位,你们不是想不明白魏狗贼为何要如此丧心病狂的杀这么多条人命吗?请诸位好好看看,这些被捞上来的尸骨,是不是皆是女子?而这些女子,都是被魏狗贼折磨凌辱死的,至于他为何要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他自己,是个不能人道的无用之徒!”

此话一出,顿时引来一片哗然!

魏无轩脸色涨红,怒不可遏的朝着民妇吼道:“胡说八道!来人,将这满嘴胡言的妇人给我带下去,我要将她关起来好好审问,到底是受任何指使,如此污蔑本官!”

眼见着又有小厮上前,赵衡一招手,早就候在魏府的皇城司司卫即刻上前扣住小厮。

魏无轩看见这一幕,扭头质问:“都督,你这是做什么?”

赵衡道,“魏大人,为了确保在场之人的安全,本都督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毕竟那妇人手中的震天雷可不是个摆设。”

魏无轩急了,“可是那个贱人……”

赵衡打断道:“魏大人,身正不怕影子斜,若那妇人说的是假话,自然有本都督替你主持公道,但如若有人敢在天子脚下,如此草菅人命,哪怕那人身居要职,本都督身为皇城司的主事人,断然不可能纵容此等凶徒再继续作恶。”

说着,赵衡看向那妇人,“今日你在此一闹,所图就是要将心中的冤屈尽数道尽,好,本都督给你机会,只是,你要记住,若尔敢信口开河,胡乱攀咬朝廷命官,小心你其他家人的性命。”

第65章 层层剥开

妇人听着赵衡的话,朝着他所站的方向就深深跪下,满脸是泪道:“都督,老妇人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的一儿一女,都被这个丧心病狂的魏老狗给害死了。”

“两年前,我家女儿来魏府当绣娘,魏老狗看上了她的美色,生出凌辱之心,就在他欲做禽兽之举时,我那年仅只有七岁的幼子来找姐姐玩儿,看见姐姐被欺辱,小小孩童上前保护,却被那老狗当场踢死,事后,我家女儿声称要报官,魏老狗恶从胆生,活生生的将我家女儿掐死了。”

“我在家中等了整整一夜不见儿女归来,就来到魏府询问,得到的消息却是女儿跟城外的一个庄子里的泥腿子私奔了,至于我那幼儿,魏府的人说,从未见过;我生的女儿我自己最清楚,她从小就乖巧懂事,性格胆小,断然不可能做出与人私奔的行径,至于我的幼子,他最是喜爱姐姐,他既说来寻姐姐玩,就断然不会跑去他处。”

妇人泪眼朦胧,声声啼血的诉说着:“魏府的人分明是故意隐瞒,而我那一双儿女,定然是出事了,我深知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魏家在京中位高权重,岂是我一个民妇能撼动的?所以,这两年我一直留意魏府的各处动静,为了打探消息,还进了魏府当了厨娘。”

“就在一个月前,当我半夜看见魏老狗身边的小厮从他院中抬出一具尸首随意丢进芙蓉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终于找到我的一双孩子了,原来,他们早就被魏家人当成了肥料扔进了芙蓉池里滋养这一池子的花。”

“青天大老爷,谁能告诉我,我的孩子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到如此灾难?难道就是因为他魏家深得圣心,权势彪炳,就能肆意害人性命,将一条条活生生的人视为牲畜随意残害,视为花肥吗?”

赵衡看着哭的满脸是泪的妇人,直视魏无轩,“魏大人,这名民妇的控诉,你可认?”

魏无轩冷笑一声,甩开袖子,“简直无稽之谈。”

“是吗?若魏大人觉得这名妇人的话是无稽之谈,那么对于同胞兄弟的指认,总不好再抵赖了吧?”

一声清亮的嗓音从水榭后面传了过来。

跟着,就看见萧柔手持一张写满字的宣纸走了过来,“魏大人,你们魏府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