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母亲的身子眼下受不的颠簸,父亲,你不能答应母亲,她这是在牺牲自己,成全咱们府邸的名声。”

常夫人看着说出自己心思的常文芳,气的呵斥了一声:“文芳,你怎能如此不懂事?这帮姓吴的之所以如此折腾,还不是拿捏到了咱们常府的短处,才敢这般无所顾忌?你父亲已经很为难了,你就不要再让他心里难受了。”

“可是母亲……”

常文芳憋屈的掉下泪来,她心疼的蹲在母亲的身边,对外面那帮姓吴的,几乎是痛恨到了极点。

萧柔瞅见这一幕,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常家姨母宁可委屈自己,也不让常家姨夫将这件事闹大。

这帮姓吴的,从来都没做过一件好事,反之,在干起坏事来,倒是各个驾轻就熟。

既然他们要将常府往死里逼,那她,也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萧柔看着常家三人各个各个委屈不已的样子,站了出来,“姨母,可是吴家的人知道了常老夫人被软禁在院子里的事?他们还拿这件事要挟姨夫?”

常夫人见萧柔已经猜出来,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直接道:“自从在知道老夫人对我做出那等害人之事后,为了防止老夫人继续在府里作妖,你姨夫就将她关在了自己的院子里,虽说失去自由,但却好吃好喝伺候着,从不敢有半分怠慢。”

“老夫人见自己唯一的儿子动了怒,又见自己当年做的那些恶事被翻了出来,百口莫辩,自然也就不敢再闹腾;但没想到,老夫人不闹腾了,她的娘家,却闹腾的更欢了。”

说到这里,常夫人就露出一抹鄙视的笑容:“这些年,吴家一直都在私底下接受老夫人的接济,但自从老夫人被没收了管家之权后,我就不再往吴家送银子,吴家因为这件事,没少找理由来府上叨扰,但几乎都被我挡了回去。”

“但没想到,此次吴家的两位公子摊上了人命官司,这帮人就更加不要脸起来,他们逼着你姨夫去救人,哪怕是搭上你姨夫的前程,也要你姨夫做成这件事,我们不愿意,他们就在外面折腾,到处说我们的坏话。”

“更过分的是,吴家派了人传话,说如果我们再不答应,就要闹得常府家宅不宁不说,还要去御史台状告你姨夫苛待生母,治他一个不孝之罪;你姨夫因为担心我的身子,一直与他们僵持着,事情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说到生气之处,常夫人亦是被气的直喘气,“这帮姓吴的,他们连吸血的蠹虫都不如,简直没有半点良心,虽说我掌家之后,不再给他们送银子接济,但过节的节礼,我哪一次落下过?”

“看在老夫人的情面上,每次送往吴家的节礼哪一件不是定好的物件?就连价值不菲的绫罗绸缎,我也是成匹成匹的送,只要一想到,我用尽心力送出去的东西,竟养了这样一帮不识好歹的东西,我就恨呐!”

“柔儿你说,这世上怎会有如此丧心病狂,忘恩负义之徒,他们也不想想,如果毁了你姨夫,他们吴家又能得到什么?”

萧柔看着常家姨母脸上的泪水,冷声道:“他们若能想到这些,就不会如此无耻了。”

“姨母,这世上许多人的人性都是如此,贪心不足蛇吞象,总是觉得别人给的不够,吴家人的野心早就被养出来了,又怎会因你送去的节礼而感恩戴德?他们只会觉得,你给的这一切,都是该给的,甚至给的还不够!”

听见萧柔这么说,常家姨母更是痛哭出声,原本平复下来的心情,再度激动起来。

望见这一幕,萧柔立刻做出决定:“姨母不必过度悲伤,既然我已知道这吴家人的卑劣程度,那我们就不能将这件事简单放过了,此次,我们必须要让吴家人得到教训,不然今后,你们依然会被他们缠上。”

“至于姨母所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