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宫侍匆忙离开,萧柔也没心思在大皇子府邸久留。
直接领着周绵儿就走出了大皇子府,“绵儿,你父亲最近可还是在为自己的前程走动张罗?”
周绵儿露出一个不屑的嗤笑,道:“父亲那人,最是看重自己手中的权势,他在岭南做了这么多年逍遥的土皇帝,当然不愿意离开那个地方。”
“只是,此次进京,皇上态度不明,他一直被滞留在京城里,也是神思不安,多次催促着我向你和都督打听有关于皇上的态度;我不喜欢他这样,只是嘴上应付着他,并未向你们过多问起。”
萧柔看向周绵儿,神色严肃道:“今日你回府,可立刻告诉你父亲,他很快就能重新回到岭南了。”
周绵儿一愣,“柔儿此话可真?朝廷那边还没有消息,你怎会知晓?”
萧柔看向皇宫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冷然,“我也是通过刚才的消息推测出来的。”
“北戎多年来蛰伏在我朝西北,一直对我大梁疆土虎视眈眈,在这个时候提出和亲,绝不是为了所谓的修两国之好;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朝四面边境必须要稳。”
“你父亲虽然看重权势,但却在岭南经营多年,颇有声望和手段,如果说皇上起先有些忌惮你父亲手中的权利,那么现在,他反而还不能在这个时候动你父亲,只因西北已经有了动静,西南这边,可万不能再有动静了。”
说到这里,萧柔就笑了一声,看向周绵儿,“要不说这人还是要有些运势在身比较好,瞧你父亲,原本还担心自己会被久留京城,而今,却因北戎有了动静,他马上就能重新回到岭南;这样的运气,还真不是谁都能有的。”
周绵儿看着萧柔脸上的轻笑,心情却沉重起来,“柔儿,你跟我交个底,西北那边,会不会打仗?”
萧柔摇头道:“一时之间,我也不好说,我只是觉得,在这个时候北戎有这样的动作,可不像是一种巧合。”
看着萧柔沉静的神情,周绵儿有些乱了的心也在此刻慢慢归为平静。
隐约间,她在空气中嗅到了一丝紧张。
好似在不久的将来,将会有一场更大的风暴,席卷而来。
而他们这些身处其中的人,只怕都会被卷入其中。
在告别了萧柔后,周绵儿直接就坐着马车直奔周府。
至于萧柔,则是没有回萧家别院,而是去了皇城司。
皇城司的司卫对于萧家的马车已经很熟悉了,看见萧柔从马车上下来,立刻就有司卫笑脸迎上,“萧姑娘来了,我家都督刚才奉旨进宫,此刻不在衙门里。”
果然如此,看来赵衡此次进宫,应该是为了北戎要求和亲一事。
萧柔直接朝着皇城司的内衙走去,同身旁跟随的司卫道:“不妨事,左右我眼下没什么事,就在这里等都督吧。”
听见萧柔要留在内衙等都督,前来接应的司卫不敢怠慢。
在将萧柔领进内衙后,就又张罗着点心与茶水,生怕有半点照顾不周。
至于萧柔,眼下可没多少心思品茶吃点心,她在内衙里坐了片刻,眉心一直紧拧,就连伺候在跟前的梅香都察觉到自家姑娘心情的沉重。
“姑娘,永安公主是极为尊贵的贵人,听说皇上最是疼爱这位掌上明珠,你放心,皇上是舍不得公主被送去那种茹毛饮血之地和亲的。”
萧柔听着梅香的安慰,抬起头看向她,“梅香,你将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
“永安公主不仅是皇上的掌上明珠,她更是大梁的公主,皇上舍不得自己唯一的女儿被送去和亲,但朝中一些贪生怕死,或是居心叵测之徒,他们会想尽了一切办法,逼着皇上,逼着公主去做对他们有利的决定。”
“如果事情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