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大人,做人做官做到似你这般卑鄙,还真是绝无仅有了。”

上官衫看着甩到脸上的纸,在瞧清楚纸张上写的迟悟的供词后,脸色瞬间惨白。

他忙朝着元和帝辩解道:“皇上,臣是被冤枉的,这上面写的东西,臣都不知情啊。”

元和帝看着脸色蜡白的上官谋,又瞅向因为郑经的一番话,众臣皆露出惶惶之色,心中在一片了然的同时,冷哼一声。

“迟悟所行,到底是不是受你暗中指使,你不用着急在此辩解,我们且听郑大人继续说下去。”

郑经朝着天子一行礼,继续道,“先太后冥诞祈福诵经何等重要,皇后却将此事交给一个声名狼藉、品德败坏的假和尚去做,简直令人愤慨。”

“皇后娘娘,这些年,你打着为先太后祈福之名在大兴宫中大肆为自己张罗仁孝的好名声,如此道貌岸然、虚情假意,难道就不怕有一日,真相被揭穿,天理难容你吗?”

上官衫知道迟悟并非真正的得道高僧,只因这些年他很会替她和兄长办事,所以上官家也极力给他庇佑。

可没想到,此贼竟胆子越来越大,竟敢干出在大兴宫中狎妓玩乐这种事。

顿时,脸色苍白,赶紧看向元和帝,“皇上,臣妾当真什么都不知道,你该知晓的,臣妾一直都在凤栖宫中,几乎很少与迟悟接触,臣妾也是被他骗了,才会相信他,让他去主持先太后的冥诞。”

元和帝冷眼看着上官衫脸上的慌张,“皇后,你觉得这些话,朕敢相信吗?”

“你若不信这假和尚,会让他去大兴宫为先太后的冥诞祈福诵经?你若不信他,会这么多年,让他为你上官家游走卖命?上官衫,你是不是将朕和文武百官都当成了傻子?”

听见元和帝这么说,上官衫只觉得一阵眩晕朝着她袭来,还是上官谋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才让她没栽倒在地。

“皇上,迟悟此徒狡言善辩,他的话,不足为信;还有,京兆府尹郑经平日里就与皇城司走得近,兴许是赵衡联合着郑经一起伪造证据证人,企图栽赃臣和皇后娘娘呢?”

郑经自做官以来,向来都是刚正不阿。

你可以说他狡猾,偶有懒散,但若是给他扣上一个结党营私的罪名,他可是会记仇的。

是以,在上官谋话音刚落,郑经立刻就嘲讽的笑出声,“上官大人还真是喜欢装无辜,只要眼见着事情对你不利,你就高呼冤枉,像疯狗一样将一盆盆脏水泼到无辜之人的头上?!”

“只可惜,这世间像大人这般不择手段的人,还是不多的,大人自己的心思肮脏,就觉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肮脏对吗?”

上官谋好歹也是位列内阁的人,如今被一个小小的京兆府尹当着众臣的面指着鼻子骂,不仅让他丢脸,更是叫他愤怒难当。

他立刻朝着郑经斥吼:“郑大人,请慎言!昨日在大兴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你们这些在大兴宫中的人最清楚。”

“而我们,不曾亲自经历昨日之事,只能在今天听你们信口一说,试问,这些言词能轻易当真吗?刚才本官说你与赵衡私下往来亲近,也并非空穴来风,这些年,皇城司在暗地里可是没少帮着你解决各种麻烦的案子吧?”

郑经见上官谋竟然知道这些事,当场就是一噎。

关键时刻,萧柔淡淡出声道:“看来迟悟大师这些年在京中官员的后宅中行走,还是有些效果的,就比如说现在,上官大人竟能脱口而出有关于郑大人的一些事。”

萧柔此话一说,殿中的文武百官更是各个精神紧绷,不禁都在心里怀疑,他们府中的内宅事,会不会已经被上官谋这只老狐狸摸得一清二楚?

想到有这个可能,众臣看向上官谋的眼神里隐隐透着不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