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个孩子长的再健壮一些,再教他骑马;可一日,阿衡却是拉着他的手,让他亲授马术。

他至今还记得他蹲在年少时的阿衡面前,问他可真的做好了准备?

阿衡虽沉默寡言,但却眼神镇定的对他点了点头,一副万事都准备好的架势。

事实上,阿衡确实也没让他失望,这个孩子天赋极强,在马背上不过是骑了几日,就能策马疾驰;在他的身下,高大的马儿如同与他心意相通一般,随意供他驱策。

如今,眼前的阿衡和年少时期的他渐渐重合,让元和帝在感慨的同时,也决定再信他一次。

于是,就见元和帝一改先才的坚持,扬声道:“宣皇后进来。”

伴随着帝音的落下,不出片刻,身着皇后正装的上官衫就从殿外缓缓走进来。

“皇后不在凤栖宫中修身养性,跑来前朝做什么?”

上官衫听出元和帝语气中的不悦,但想到珏儿倒在床上凄厉惨叫的样子,皇后的一颗心就在滴血。

她抬起头,看向元和帝:“皇上,臣妾来前朝打扰,就是想要状告皇城司都督赵衡,她与那商贾女在大兴宫一起谋害大皇子,生生断了大皇子两根指头,本宫身为大皇子的生母,又怎能眼见着伤他之人逍遥法外?”

此话一出,朝堂上顿时掀起轩然大波。

什么?大皇子赵珏,竟然残了?

这是不是说明,大皇子将要被动退出夺嫡之争?

文武百官的眼神纷纷落在皇后和上官谋的身上,不敢错过眼前发生的任何一瞬间。

昨夜,元和帝就通过赵衡的口中知道了发生在赵珏身上的事。

所以对于皇后所言,他并未有太大反应,只是道:“大皇子受伤,你身为母亲,就该好好陪伴在他身边,而不是像个疯妇一样,冲到前朝,当着百官的面在这里构陷一个无辜的人。”

“无辜?皇上什么都不问,就说那行凶之人无辜?皇上此举,难道就不怕天下人指着您的脊梁骨,说您是个不顾血肉亲情的狠毒父亲吗?”

“皇后!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