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堵住,就连原本还在心里慢慢谋划的上官琉月都猛抬起头,朝着萧柔诧异的看了一眼。
萧柔继续道:“小女虽出身商贾,但自小,家中也是延请了先生,上过学堂的;深知何谓对错,何谓礼义廉耻。”
“我与都督是有些交情,最近京城有关我们二人的传言,也确实有些多,但若二姑娘当真与都督关系匪浅,或是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我自然会避嫌,不再与都督见面;可据我所知,都督的身上并无婚约。”
常文芳立刻反应过来,“没错,皇城司大都督至今都是孑然一身,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怎么到你们的嘴里,好似都督已然名花有主,已经定给了上官家的二姑娘了?”
萧柔赞赏的看了眼常文芳,直视上官琉月。
“二姑娘,今日,我本是诚心来贺姑娘平安归京,可没想到,宴席还没开始,就先在这里被人无端挑起祸端,我若不借着这个机会为自己洗刷冤屈,只怕不到明日,铺天盖地的恶言,就能将我淹死。”
“自你归京以来,人人都戳着我的脊梁骨骂我是狐狸精,可我真是抢人良缘的坏女人吗?如果,你与都督早已情投意合,那我愿意担这份骂名,因为这段时间,我确实与都督相处颇多,失了分寸,就该付出代价。”
“但,你与都督的关系真到了那一步吗?若没有的话,是否可以说明,那些泼在我身上的脏水,皆是无稽之谈,什么坏人良缘、魅惑他人,尽是对我的污蔑?!”
上官琉月看着神色认真的萧柔,讪讪笑道:“萧姑娘何必当真,那些话不过是其他人随便讲出来罢了,你又何须放在心上?”
萧柔看着上官琉月的虚伪,冷笑道:“是啊,那些污蔑和脏水没有泼到二姑娘的身上,姑娘自然能作壁上观,高高挂起;但,作为受害者的我,却是有苦难言。”
“就比如说现在,听着罗四娘无端的指骂,看着众人对我的议论,想到明天关于我的名声要更烂几分,我纵然有千张嘴也解释不清。”
“只因有人在背后谋划这一切,为的就是让我萧柔名声烂透,叫我对都督心生不满,最好是从此分道扬镳,从而便宜了那幕后之人。”
萧柔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花亭里的众人,“有道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我知道,我在你们眼中是个异类,但不代表我这个异类就要任由他人磋磨诋毁。”
“二姑娘明明与都督只是少年相识的情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牵扯,可是你言语含糊,暗中引导他人往他处想,将我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如此做法,实在是不妥。”
讲着,萧柔露出失落之色,“今日,我本是诚心来见二姑娘,甚至挑选了贵重的礼物来相贺,可没想到,等待我的不是一场欢迎之宴,而是一场别有用心的攻击之宴,实在是令我大开眼界。”
“既然二姑娘的归家宴不欢迎我,那我也没必要再厚着脸皮久留了。”
萧柔站起身,朝着脸色稍变得上官琉月行礼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恭喜姑娘平安回京,不过在走之前,我有一句良言相劝。”
“二姑娘若真心倾慕都督,大可不必将心思放在我的身上,你我同为女子,何苦要为了一个男人,耍尽阴谋手段呢?都督喜欢赤诚之人,只要姑娘拿出善意一面,总能吸引都督对你另眼相待。”
“良言难听,还望姑娘不要生气,小女就不再打扰姑娘了,告辞!”
眼见着萧柔连见面礼都不留下,直接带着下人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