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柔看着为自己打抱不平的常文芳,笑着在这小丫头的脑袋上轻敲了一下,“此次鹿台山一行,你也算是经历了不少事,怎么还这么快人快语,不怕隔墙有耳?”

面对萧柔的出声提醒,常文芳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随后,就拿起面前的点心开心的吃起来,着实是将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展现的一览无余。

萧柔看着这样的常文芳自然是无比纵容,但想到京城里的情况,还是不免担心。

“当日鹿台山行宫出事,听说京中的情况也不大好,此次都督回去,也不知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说着,萧柔就意有所指的看向秦修仪,“如今,秦大将军坐镇京城,还不晓得在行宫出事的时候,皇宫那边可有乱子?”

秦修仪现在对萧柔几乎是知无不言,立刻道:“柔姐姐放心,当日行宫出事,京城里却是也有乱象,好在关键时刻父亲站出来主持大局,才算是稳住局面。”

“至于宫中,一切都有皇后娘娘主持,并无大碍。”

萧柔轻笑一声,道:“是啊,皇后出身上官家族,上官一族可谓是京中世家之首,地位超然;再加上还有大皇子在京中,就算是逆贼想要生乱,也难以掀起风波。”

“只是,我怎么听说此次京中的动乱,如果不是秦大将军及时站出来阻止,京城已然沦陷;按理说,有皇后和大皇子在京城里守着,不该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秦修仪朝着萧柔看过去,脸上轻松的神色慢慢被眉眼间的冷凝替代。

她所认识的柔姐姐可不是个会说废话的人。

今日,柔姐姐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莫不是在怀疑当日京城里的那波动乱,还有另一只手在暗中推动?!

同一时间,京中英王府里。

赵衡自鹿台山回京后,就守在性命垂危的英王身边,日夜不断的照顾着。

他眼睁睁的看着太医将一碗又一碗的药汤灌进英王口中,瞧着他躺在床榻上苦苦挣扎。

直到最后,就连汤药都无法再吊住英王那条命的时候,赵衡缓缓走到床前,看着在短时间之内瞬间像是被抽走所以生机的男人。

“父王,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的话,也知道你现在有多不甘心。”

赵衡嗤笑着,“是啊,被自己宠在心尖上数年的女人害了性命,这种背叛,滋味应该很不好受吧。”

听见赵衡的声音,英王用力睁开眼皮,怒视着他,“逆子,若不是你害荀儿性命,本王、本王又怎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说到底,都是你这个逆子害了本王,你就是个灾星,跟你那个该死的母妃一样,除了给本王带来无尽的羞辱,还能带来什么?!”

赵衡看着到死都在诅咒他母亲的英王,脸色僵硬,“你没有资格提我的母妃。”

“赵卓,我母妃是你的原配妻子,是先帝在世时亲下旨赐给你的英王妃,她性格柔善,不与任何人争抢,哪怕知道你薄待她,不喜她,她都从未对你生出过半分怨言。”

“可你呢?你对得起她吗?你有资格当她的丈夫吗?她被人害死在宫中的时候,你没想过要为她找出凶手,而是第一时间将自己的外室接进府中,跟其他女人恩爱缠绵,将自己惨死的发妻抛之脑后。”

“似你这般无情无义的东西,有今日这样的下场,也是你该得的。”

英王攥紧身上的锦被,朝着赵衡怒吼,“那个贱人死有余辜,若不是她朝秦暮楚、水性杨花,又怎会给自己招来这样的祸端,她的死,才是活该!”

“你闭嘴!”

赵衡冲上去一把拽起英王的衣领,将他整个人都提起来,“我母妃冰清玉洁,此生不负任何人,我不准你在她离世后将这样的污名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