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侧妃,落秋姑娘是你身边的大丫鬟,这些年,你利用她为你办了多少上不得台面的肮脏事,还需要我细细同你数出来吗?”
萧柔垂眸,看向脚边脸色发白的落秋,“还记得我同你说的话吗?眼下是你唯一弃暗投明的机会,不要以为,死咬着一切不松口,我就真的没办法知道所有真相。”
“我既然能将你找来,就证明我还有其他办法知晓英王病重的内幕,落秋姑娘,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叫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落秋对上萧柔清冷的眸子,在狠狠一哆嗦后,忙声道:“奴婢交代,奴婢什么都说。”
听见落秋当众背叛自己,虞氏难以置信的大喊,“落秋!你怎能因他人蛊惑,就出卖自己的主子?”
落秋含泪看向虞氏,道:“侧妃,奴婢也是没有办法,奴婢想要活下去,奴婢不想死;奴婢家中还有年迈的父母,奴婢若是没了性命,他们也只有等死的份儿。”
说完,落秋就朝着端坐在龙椅上的元和帝叩头道:“皇上,奴婢愿意弃暗投明,坦白实情。”
“英王殿下确实病了,只是他的病并非是世子谋害苛待,而是虞侧妃暗中向英王殿下投了毒!”
虞氏听到这里,立刻全身的力量都似被抽走了一般,整个人逶迤倒地。
至于殿中的其他人,则是齐齐朝她投去嫌恶质疑的眼神,真是没想到,这世间贼喊捉贼的人竟如此胆大,居然在有一日,诓骗到了当朝天子面前。
落秋继续道:“虞侧妃因痛失爱子,一直在心里嫉恨世子,多次蛊惑王爷与世子发生冲突,直到那一日,萧姑娘被世子领回府被虞侧妃撞见,她本想继续挑唆世子与王爷之间的感情,没想到却被萧姑娘拆穿。”
“眼见利用王爷为爱子报仇不成,侧妃就另想它法,与临江王暗中联系,企图在鹿台山行宫毁掉世子的声誉;甚至不惜给王爷下毒,将王爷之死栽赃到世子的头上。”
说到这里,落秋就连连朝着元和帝磕头求饶道:“皇上息怒,奴婢自知这些年没少跟着虞侧妃干坏事,但请求皇上看在奴婢悬崖勒马的份上,给奴婢留一条活路。”
元和帝听着落秋道出的真相,朝着先才诋毁赵衡的朝臣们质问道:“现在知道所有真相,你们还联名上奏,要求朕重重处罚英王世子吗?”
数位朝臣纷纷忐忑不安,齐齐跪在地上连声告罪。
其中一人道:“是臣糊涂,受了小人蒙蔽,奸人挑唆,才会误会了世子。”
说着,那人就又朝着赵衡行礼道:“世子大仁大义,公正廉明,遭到他人构陷实在是无辜至极;今日我等差点误会了世子,还请世子原宥。”
赵衡朝着端坐在龙椅上的元和帝看了一眼,见元和帝向自己提示着点了点头后,就顺着朝臣的话,道:“不怪诸位大人,今日薛天龄和虞氏二人是有备而来,诸位大人遭受蒙骗误会本世子,也在情理之中,本世子不会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听见赵衡这么说,跪在地上的朝臣们纷纷松了口气。
各个脸上露出放松的笑容,一边夸着赵衡大度,一边连声叱骂着虞氏和薛天龄。
萧柔走上前,再度向元和帝行礼道:“皇上,临江王狼子野心,这些年,他看似在京中无所事事的成日游山玩水,实则其党羽早已遍布六部各处。”
“他为了打压异己,到处构陷忠臣良将,朝中有不少股肱之臣都遭到了他的迫害;而他此举,无非就是想要动摇我朝朝纲,企图将赵氏皇族逼到绝境。”
赵衡也跟着说道:“皇伯父,我已经查清薛天龄与北戎人暗中勾结的证据,也有证据证明,萧氏一族勾结异邦的叛国之罪,也是由薛天龄主导陷害的。”
“皇伯父,薛氏一族这些年从未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