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护着他们,不会让他们出事。”

萧柔感谢道:“如此最好。”

薛天龄直接回到了行宫。

看着迎面走上来的洪先生,不等洪先生开口,就先一步抓起手边的花瓶,狠狠地摔在地上。

洪先生还是第一次看见情绪如此失控的薛天龄,摆了摆手示意伺候的人下去后,才上前问道:“王爷,出了何事?”

薛天龄脸色涨红,言简意赅的将苗家的事说了一遍。

道,“过去的苗家,也不似如今这般蠢笨,脖子洗干净了往萧柔的刀下滚;现在好了,落得一个满门下狱的下场,还拖累了本王。”

洪先生眼睛轻眯,道:“不是现在的苗家变蠢了,而是这一切都是萧柔在背后推波助澜所致。”

“王爷,萧柔利用苗家来刺激打压王爷,就是想要王爷怒急攻心,方寸大乱,咱们不可上了她的当。”

“只是,此女狡猾,苗家人在背后说的那些话,只怕会被她拿来做文章,如果传到皇上的耳中,会对王爷极为不利。”

“这些年,为了稳定超纲,不管是朝堂还是民间,姓赵的这一家都不准他人议论太祖皇帝是为何得到皇位,足见他们做贼心虚;如今苗家人又传出这样的话,对我们来说,是雪上加霜。”

薛天龄的眼底浮动狠色,“怕什么?大不了就彻底反了,左右本王为了这一天,已经蛰伏委屈多年。”

洪先生立刻出声阻止道,“不可王爷,时机还未成熟,若贸然行事,只怕会功亏于溃。”

薛天龄已经没有多少耐心,冷声道:“那你告诉我,什么时候,才是真正的时机成熟?”

“当年英王妃在宫中太液池溺毙,元和帝为此将前朝折腾的乌烟瘴气、人人自危,那时,本王说可以动手了;是你阻止本王,说不是最好的时间,让本王等。”

“本王听了你的话,一等就是十几年,这十几年里,你看本王变成什么样子?”

说着,薛天龄就展开双臂,露出肥硕笨拙的身体,满眼嫌弃的怒吼。

“本王为了让姓赵的一家放松对本王的警惕,将自己变成这幅猪样,你看本王肥胖的身子,瞧着本王大变的容貌,还有一丝当年的模样吗?”

“这十几年,本王日日担惊受怕,夜夜都在梦中与薛家的列祖列宗见面,他们质问本王,为何如此无能,眼见着薛家的江山被他人抢走而不能夺回;他们责怪本王,骂本王不配为薛家子孙。”

洪先生抓着薛天龄因愤怒而用力挥动的手臂,道:“王爷的辛苦,属下能明白。”

薛天龄赤红着眼睛,朝着洪先生摇头,“不,你不明白,你根本体会不到本王内心的煎熬。”

“洪先生做事喜欢稳中求妥,但本王要做的事却是要颠覆超纲,这是一场豪赌,从来都没有准备万全之说;所以这一回,本王不等了。”

“本王要让这鹿台山的行宫,成为姓赵一家的坟墓!”

说完,薛天龄就对洪先生露出一声声疯狂的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