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怎么看?”
贤妃替元和帝揉着肩膀,“臣妾就是个妇道人家,瞧不明白这些,就是觉得临江王夫妇,做事确实有些荒唐。”
“何止是荒唐,朕看他,是别有用心。”
元和帝睁开凤眸,“朕的身边,从来不缺野心家,可从未想过有一日,他薛天龄也敢对朕有私心。”
“朕的御林军,朕身边的宫侍,朕重用的六部,都有他的人脉和眼线,这分明就说明白了薛天龄根本不像表面上瞧着的老实忠厚,他的心思,藏的可够深的。”
贤妃露出害怕的神情,“既然如此,皇上为何在刚才一揭而过?只是治罪了杜天宝几人?”
元和帝坐直身子,思考着,“如果薛天龄真有别的想法,只怕朕的身边和六部还有不少人在为他效力,冒然动他,不是明智之举。”
“朕要看看,朕放回去的,到底是老虎,还是肥猫?!”
待萧柔一人行离开天子营帐,常夫人的腿依然是发软的。
早就听闻,当今圣上是少年天子,稳坐帝位数十年,周身萦绕的威压非寻常人能比;今日,她亲身经历,算是彻底确认这些传言并非虚的。
“姨母?你无碍吧?”
常夫人听到萧柔的声音,才停下脚步,回神牵上萧柔的手,“你这傻孩子,今天危险的是你,姨母怎么可能会有事?”
萧柔看了眼站在常夫人身边的常文芳,真心表达着自己的歉意,“说到底这件事,也是我连累了常家人,还差点害的姨父没了官身,都是柔儿的不是。”
常祭酒时常听夫人说起萧柔,对这聪明伶俐的丫头也十分喜爱,道:“柔儿莫说两家话,你既唤我一声姨父,姨父无论如何也是要站在你这边的。”
“只是,今天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本来是一个争风吃醋的事,没想到后面还牵扯出那么多不可告人的内情,只怕接下来,皇上和临江王两边,都要头疼了。”
“柔儿,你是最无辜的,记住,不要让自己牵扯其中,若再有临江王府的人找你麻烦,你就来寻姨父。”
萧柔朝着常祭酒行礼答谢,“柔儿谢姨父的相护,我看文芳妹妹受惊颇大,姨父姨母快些先回去吧。”
常祭酒心疼的看了眼自家女儿,在与萧柔又说了两句后,就领着夫人和常文芳离开了。
常文芳在离开前,回眸不安的看了眼萧柔。
直到萧柔对她露出一个无碍的笑颜,小姑娘才算是安心的随着父母先走了。
赵衡站在不远处,看见常家人都走开,才快步来到萧柔面前,关心道,“怎么样?你没受委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