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相较于苗氏的异样,薛天龄却从容的走近苗氏,如恩爱非常的夫妻一般,自然的牵起苗氏的手,“兰儿,你我夫妻一场,有什么话可直说,何必要闹到皇兄面前,让他为我们操心?”
说着,薛天龄就又低头向元和帝认错,“都是臣弟做的不好,让皇兄费心了。”
看着薛天龄拉着自己的手,苗氏脸色微微发白,小心的开口,“王爷,臣妾不是有意将事情闹大,是因为乐安她……”
“是本王不好,忘了告诉你,乐安贪玩,觉得随着大队伍走速度太慢了,于是就派人来告诉本王,她已带着自己人先行一步;两日后,待我们到行宫,就能见到乐安。”
薛天龄不等苗氏说完,就一口打断她的话,直接说出薛乐安的下落。
话音一落,苗氏骇然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薛天龄。
至于常夫人身边的常文芳亦是瞪圆了眼珠子,在深吸一口气后,紧张的看向萧柔。
而此刻的萧柔却是神色平静,好似早就料到薛天龄会这样说。
薛天龄轻抚着苗氏的后背,看着她震惊的模样,继续笑眯眯道,“你也是做母亲多年的人了,怎得还这么心浮气躁?”
“咱们的孩子性格有多调皮你会不清楚?她呀,就是个皮猴子,怎么可能会老实的跟着咱们坐着车辇去鹿台山?放心吧,我们的孩子无恙。”
看着满脸堆笑的薛天龄,苗氏直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冻僵了。
此刻,她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唯有一个声音不断在脑海里传响:她的女儿,是真的没了!
苗氏空洞的看着面前的薛天龄,一直以来的怯怕也在这一刻消失。
她又哭又笑,攥紧薛天龄的手大声质问,“你明知道乐安是被那个贱人害死了,却还在这里为了自己的目的替她遮掩?”
“王爷,你可是乐安的亲生父亲啊!”
薛天龄的脸色陡然一变,细长的眼睛也在此刻睁开,“王妃这话是何意?你莫不是得了癔症,在此胡言乱语?”
苗氏朝着身后退了两步,豆大的眼泪在脸上滑落,“王爷当然希望臣妾得了病,因为只有那样,臣妾才会任由你摆布是不是?”
“不!我再也不会像过去那样万事隐忍了,薛天龄,我要为我的孩子,讨回公道!”
听着苗氏撕心裂肺的哭喊,守护在妻女的常祭酒冷哼,“大家可都看见了,临江王妃这是被人拆穿谎言,依旧抵死不认,坚持将错就错。”
“皇上,贤妃娘娘,臣怕是不能继续在京城待下去,临江王位高权重,王妃亦是仗势欺人,臣的妻女若继续留在京城,只怕将来性命不保。”
“恳请皇上准许臣,辞官回乡。”
面对着跪在地上请求辞官的常祭酒,元和帝动了怒色。
他看着哭喊的苗氏,朝着脸色铁青的薛天龄训斥,“你们夫妻二人还真是有意思,当着朕的面闹出这样的动静,生生逼的朕的臣子因畏惧而不得不辞官离京?”
“天龄,朕记得你并非是好色之徒,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为了一个女色,将朕的前朝和你的后宅闹的如此不得安宁?”
薛天龄收起眼底的戾气,朝着元和帝就呼喊道:“皇上,臣弟冤枉啊!”
“王爷是否真的冤枉,先看一看本都督带来的人,再呼冤也来得及。”
伴随着赵衡声音的响起,一名御林军卫长被赵衡一脚从外面踹了进来。
那名御林军双腿发软的跪在地上,狼狈的抬起头,在对上元和帝洞若观火的凤眸后,吓的瑟缩成一团,口中呓语着饶命!
元和帝看着忽然出现的赵衡,指向跪在地上的御林军,问:“阿衡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