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隐隐露出不悦。
“朕这些年没少听说临江王妃的凶悍之举,没想到现在是越演越烈,连朝臣女眷她都敢喊打喊杀?也不知这些年,天龄是怎么约束自家内眷的!”
贤妃替元和帝揉捏着隐隐作疼的太阳穴,性情温顺道:“临江王素来就是个敦厚的性子,皇上您是知道的,他那样的性情,又怎么可能真的能管得住性格泼辣的临江王妃?”
“只是眼下,王妃在河道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连常祭酒都动了大怒,皇上若不出面,只怕不好收场。”
“咱们是开开心心去鹿台山行宫休养的,大队伍里带了不少朝臣,河道那边的动静能传到您的耳中,也能传到其他臣子的耳朵里;皇上,为避免各种闲言碎语,臣妾觉得,还是及早把这件事解决为好。”
元和帝轻拍着贤妃的手背,感慨道:“那苗氏若能有你一半贤德,她就不会将天龄的后宅闹的乌烟瘴气;罢了,当初这门姻缘是朕钦赐的,如今,朕想甩手也是不可能的。”
“对了,乐安找回来了吗?”
贤妃道:“也不知乐安郡主跑到哪里玩儿了,让临安王妃如此着急上火,不过,同为人母,臣妾能理解她,毕竟她只有这一个孩子,看的娇宠金贵一些,也是情理之中。”
元和帝轻哼一声,道:“爱妃与朕不是也只有永安这一个孩子吗?瞧瞧,永安就比乐安强千百倍,从来都不让你这个母亲为她担心。”
贤妃温柔一笑,轻轻地靠在元和帝的身边,温柔又娇怜的模样,光是看着,都能勾起他人的保护欲。
不愧是后宫中得宠最久的后妃,自然有些独属于自己的生存手段。
齐富大总管看见这一幕,先是露出一个了然于心的笑容。
然后在看见元和帝望过来的眼神后,立刻心领神会,快步走出天子营帐,亲自点了几名御林军,奔去河道,将那些闹腾出动静的人尽数请来。
半盏茶的功夫后,萧柔一行人就被带到元和帝面前。
曾作为萧氏嫡女,萧柔有幸陪着父亲面圣过几次,所以再见元和帝,她倒是显得大气沉稳,丝毫不见惧怕与拘束。
元和帝身着常服,端坐在宽背靠椅上,扫了一眼跪满一地的众人,直接看向面带怒色的常祭酒。
“朕在营帐里,就听说了你们在外面闹出来的动静,爱卿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愤怒。”
面对元和帝的问话,常祭酒也不遮掩,直接怒告,“皇上,请您为臣做主。”
“臣携家眷随您一同前往鹿台山行宫,不成想,竟被临江王妃暗中嫉恨上,王妃仗着身份权势,对着臣的家眷喊打喊杀,今日若不是臣及时赶到,只怕臣的内人和女儿都要遭遇不测。”
同样跪在地上的临江王妃听到这话,立刻抬头,高声反驳,“不是这样的皇上,你别听常祭酒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