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公主看着赵衡认真的神色,下意识提起一口气:“堂兄,你当真了?”

赵衡垂眸,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温柔的笑着:“在认定她的那一刻,她就是我发誓,要护佑一生的人;我知道,我与她之间隔着天堑,但世人不知,真正的她有多好。”

“我与她的未来,从未掌握在别人的手中,而是握在我们的手里;我相信,只要我不放弃,只要我再努力一些,我与她定能圆满。”

看着说出这番动人言词的赵衡,永安公主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他还是她所认识的令人闻风丧胆的皇城司都督吗?

这样的堂兄,让她觉得陌生,但又比过去多了一丝人情味。

而他的改变,应当是由萧柔而起。

永安公主叹了声气,道:“看来是本宫多虑了,堂兄你主意已定,也有了自己的谋划,本宫说再多,也是无济于事。”

“本宫只希望,将来堂兄不要后悔,能记住今日在本宫面前说的这席话;对了堂兄,柔儿那边,是何态度?”

赵衡面露尴尬,伸出手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还从未向她提起过自己的心意,不过她一直都同我相处的挺愉快,应该对我的印象也是不差的。”

永安公主没想到自己竟得到了一个这样的答案?

当场就捂着嘴笑出声,“感情你这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呢?”

“若真如此的话,我这个堂妹可要为你担心了,别看柔儿弱柳之姿,但她主意极大,可不会因你手握重权,皇族身份,就会选择委身于你;堂兄,任重道远呐。”

听了永安公主这么说,赵衡原本十拿九稳的心忍不住快跳了数下。

是啊,堂堂萧氏嫡女,又身负血海深仇,又怎会轻易为一个男人掏出全部真心?

他若想得到佳人的芳心,确实还需要一长段路要走。

这一夜,随着张济中被抓进皇城司,萧柔从刑部被救出来,京中数座府邸,彻夜通明。

在每一盏灯火下,就会有一个人影或是不安,或是焦虑,或是因仇恨而彻夜难眠。

两日后,正在书房整理书籍的萧柔从青棘处得到了有关张府的消息。

“张济中张尚书以权谋私,欺上瞒下,结党营私等罪名成立,已经被皇上下令三日后斩首;张府一应女眷发配为奴,男丁被黥面,发配到黑风山挖煤。”

说到这里,青棘朝着书架萧柔的方向走近了两步,压低声音道:“但属下还打听到了另一个消息。”

“说是三法司在查抄张尚书府邸时,在卧房里发现了暗格,里面有几封特别的书信,书信的字迹酷似已逝萧首辅的笔迹。”

萧柔正在摆放书籍的手停了下来,扭头看向青棘,“当初萧氏一族被定罪,最重要的几个证据里,其中有一个证据就是来自于萧首辅与北戎人暗中的通信。”

“而今,属于萧首辅字迹的书信却出现在张济中的卧房里,你的意思是,是张济中找人模仿了萧首辅的字迹,为的就是将通敌叛国的罪名栽赃给萧氏一族?”

青棘目光坦诚的看向萧柔,道:“姑娘这段时间不是也在暗中追查是何人模仿了萧首辅的字迹吗?如今,这个人可能已经被找到了。”

萧柔放下手中的书,从略显昏暗的书架后面走了出来。

“现在京中可有关于这些字迹的传言?对了,皇城司那边,可知道这个消息?”

青棘道:“属下也是在打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赶回来告诉姑娘,以都督的手段,此刻该是知道了。”

萧柔眸光一沉,立刻吩咐道:“你现在速去办两件事。”

“第一件,就是将张济中模仿萧首辅字迹的消息散出去,让京中百姓传起来,最好是再夹杂一些萧氏一族通敌叛国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