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辰忙得?一个下午脚不沾地。
真·脚不沾地,骑着自行车到处跑。
他这会儿累得?一个字都不想说,感觉弟弟就是讨债鬼,不管几岁都是债。
马车直接到侯府。
因为赵茂的关系,接风宴的地点改在了这里。
对于宾客们没什么影响,反正?就隔了两栋宅子。
有一些宾客已经提前到了,剩下一些还在上班的,得?先下班换个衣服再过?来。
当然住得?远的就不必了,请的都是自家人,没那么多讲究。
得?知赵茂生病,不知内情的宾客们觉得?也正?常:“这一去好几个月,肯定是累着了。”
“现在岁数也不小了,不能当自己还是十几岁的时候,在外面跑上一两年的都没事。”
“这次病好了,就好好练武,强身健体。”
亲戚们见赵茂靠坐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样子,也只?是简单叮嘱了两句就退出了房间。
赵骅留在了最后?,让房里其他人都出去,才跟赵茂单独说道:“你妈妈这情况……我想问问你的意思。”
提起自己的母亲,赵茂的神?色有些茫然:“爹,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对我。”
他成婚多年,夫妻和睦,还有三个儿子,是什么非得让他母亲往他房里塞人?
赵骅叹息:“她大概是想通过掌控你,证明自己的权力。”
这么多年,他哪怕再怎么忽略书兰,也明白她的追求。
书兰一直想要有权力,但一直在错误的方向?上使劲。
十几岁的时候是这样,如?今四十多了还是这样。
赵茂说亲的时候,是赵王氏给挑选了一些姑娘,经过?短暂接触后?,赵茂自己选择了倪氏。
这么多年,书兰嘴上不说,应该是觉得?自己作为母亲的权力受到了挑衅。
但书兰心里也明白,若是她出面给儿子挑媳妇,肯定没那么多选择。
她不能给儿子挑媳妇,还不能给儿子挑妾?
赵茂不是不懂。
他作为亲儿子,对自己的母亲肯定比任何人更加了解。
他原先企图给母亲讲道理,带她出去多走走看看,并不能够改变什么,后?来觉得?只?要母亲看到他的日子过?得?好,就能够转变一些想法。
现在发现,这些都是他的自以?为是。
他神?色黯然,问:“父亲是打算把妈妈送去道观吗?”
神?都附近的山中有些道观,其中一些就是让女?子去“清修”。
她们也许是犯了错,也许是别人觉得?她们犯了错。
这些道观都位置偏远,看守严格。
赵骅否认:“道观太苦了,万一遇到点什么事情都不方便。我是想着把你妈妈送去你四哥的庄上,那里有许多宫中的老人,也有慈幼院的学?校在,还有作坊。让她多接触一下外人,应该能好些。”
福满庄上设施完全,该有的都有,这些年已经渐渐发展成了一个小集镇。
相对真正?的城镇,福满庄上的环境又相对简单。
赵茂一听,倒是松了一口气:“四哥同意了?”
赵骅听他这么说,就知道赵茂自己是答应了,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我先跟你说。你要是没意见,我再跟你四哥去说。你四哥那个人的脾气你也知道,这种?事情不会有什么问题。”
说着,他直接让人去把赵淩叫过?来。
赵淩听了之后?表示赞同:“早就该这样了。她今天这幅样子,都是你们给惯的。做错了事情没有处罚,她哪里会知道错?”他看看父子俩,“我看这次的事情也不能这么轻拿轻放。直接把她送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