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那几套书,可不是用钱就能买到的,其中用心可见一斑。
赵淩在三姑父家待得更?加愉快,还被?周毅教着怎么?配置颜料,又?指点他的画技。
赵英娘的绘画功底也极好。
只是周毅擅长画山水,赵英娘更?喜欢画花鸟。
赵淩还真不知道:“我爹怎么?不说。早知道我也给您带一套颜料了。等我回了神都,再给您弄。”
赵英娘赶紧拒绝:“不用。我就是画个绣样,哪里?用得着?”
这话是客气。
她未出阁前,画绣样就十分出名,成家之后,在周毅的教导下,接触到了更?多的绘画技法,画技更?是精进。
夫妻俩那时?候住在泸阳县,说是照顾祖父母,其实?大部分事情有仆役。
老人家和蔼,用不着他们做什么?事情。
孩子们还小的时?候,周毅还能指点一下他们的功课,等孩子们大一点,当爹的水平就不够了。
夫妻俩就彻底放羊,平日里?当个富贵闲人,大把的时?间画画弹琴。
到了梁州之后没了约束,两人更?是时?不时?出去游山玩水,日子十分惬意。
儿子们的怨念十分深重。
赵淩一见到三位表兄就能从他们脸上看到黑气,收到文房四宝的表情,堪比学生收到习题册。
他瞬间就管不住嘴了:“表哥们有没有兴趣看看我的功课?”
为了科考不丢人,他这次出门先生们给他布置了许多功课。
周家三兄弟这回脸是真的黑了。
他们本?来在泸阳县读书的时?候,曾祖和蔼父亲宽容,三兄弟的成绩都算不错。
后来曾祖父去世,祖父丁忧回家。
老爷子丁忧也不可能出去吃喝玩乐,就在家盯着他们的功课。
大伯家的两个堂兄虽然也没好到哪里?去,但他们本?来就一直跟祖父生活在一起,现在有他们分担注意力,压力还小了呢。
他们在祖父的监督下,离开泸阳县的时?候,连最小的兄弟周俊纬都考上了秀才,可祖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赞赏,到了梁州之后,对他们的功课要?求更?高。
梁州别?看是个州,可教化实?在不行。
周知府两个儿子读书都不成器,对几个孙子期望很大。
尤其他年?岁已经上来了。
要?是他当着知府的时?候,五个孙子里?但凡有一个能考上个同进士,他也能在其中运筹一二,给谋一个不错的前程。
要?是等他卸了任,哪怕到时?候在朝中还有一些香火情,哪怕不人走茶凉,人家愿意帮忙,可哪会?有他这个亲祖父运作来得尽心尽力?
周知府刚下衙过来,就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跟自家孙子讨论功课的事情,心情就先愉悦了三分。
太子殿下到来,他这个知府就忙了很多,只听说二儿媳家的侄子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大老远的跑了过来,想着毕竟是亲戚,就过来看看。
然后他就看到他二儿子老大不小的人了,怀里?抱着一只狸奴,瞧着还很眼熟:“哪儿来的狸奴?给我抱抱。”
周知府二话不说就把抹布从周毅怀里?抱了过去。
周毅不敢反抗。
赵淩:“……那是我的抹布。”怎么?就没人问?问?他这个主人的意见?
周知府这才注意到一个眼熟的少年?郎:“你是太子殿下身边的……”
“周爷爷好,我叫赵淩,是太子伴读。”正经伴读,不是石狮子!
周知府头发已经花白,但人很高大健壮,眼睛很亮,看着就很威严,很石狮子。
周知府想到二儿媳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