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可以。”沈回站在秦灯藤面前,高大?的身?体几乎笼罩着面前的人,他道,“若是你?,说不定?我会自愿为你?而?死。”
秦灯藤仰着头,手指勾着他的衣领将他扯下,与他齐平,脸上挂着与刚刚如出一辙的笑意,一字一句道:“那你?去死吧。”
沈回半扬着眉,眸光是满是兴奋:“好狠的心,不过...”他话锋一转,眼眸又变成缠绵的爱意,“我喜欢这样的你?。”
或许不能被称之?为爱意,因为看不见爱的样子,只有掠夺。
将两头独狼放在一起,他们或许会结伴,但不过是虚情假意地试探,这场斗兽笼中只会有一个胜者。
正如秦灯藤与沈回。
他们之?间也只会有一个胜者。
是灵魂相近的同类,也是必须铲除的威胁。
秦灯藤松开了勾着的手,拍了他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笑得灿烂:“坐下谈谈?”
昨天沈回问出李建设的时候他便有些怀疑。
“据我所?知,你?从12岁开始就飞去国?外学习并定?居,这个期间只回国?两次,那么,你?是怎么知道李建设的事情?”
“你查得倒是挺快,”沈回轻笑一声,“你?的猜测没错,李建设是我的人。”
“可现在,你?却毁了他。”说这话时,他的眼中并没有愤怒,有的只是平淡,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一般。
秦灯藤证实了自己猜想也并没有多高兴,他有些懒散地靠在沙发上,一双好看的眼耷拉着,睫毛半掩,里面的神色让人瞧得不真切,犹如隔着山海的青竹,若影若现。
他的底下是米色的沙发,跟他如白?玉的肌肤相贴,像是刚剥壳的贝肉,乌色的发以及朱色的唇又增添了极致的颜色,他们相互混杂,宛如世界名画。
随后,他抬起了眼。
整个世界的颜色都流转于他的眸中。
“我们要的东西是同一个。”
“而?它只有一个。”沈回补充了他后面的话语。
眼神?相对,他们都从彼此的身?上看到了对这个唯一东西的势在必得。
秦灯藤微眯着眼睛又将它弯了起来,像今晚的月亮,透着光亮又冷淡锋利。
“好的宝物?自然会引起很多觊觎者,但得到宝物?的只有一个人,而?这个人,只会是我。”
……
穆啡、穆修。
秦灯藤在纸上将这两人划去又增添了一个新的名字。
沈回。
本以为穆啡是这个游戏的最后环节,没想到冒出来一个沈回,而?所?有人的目的都指向了沈家。
他那句话没说错。
沈家就是一个香饽饽,是一个宝物?,让这么多人都凑了上来。
但看沈回的一举一动似乎并不在意沈家是居于高位还是往下滚落,他更像是争夺一个玩具。
这个玩具从未属于他,所?以现在他要自己动手抢回去,并不是出于爱,而?是极致的占有欲。
但目的相撞,不论是出于什么动机,秦灯藤自然不可能放过他。
他手中的黑笔将穆家两兄弟与沈回链接了起来。
三个人,都奔向同一条线,但最后的路只能容留一个人前去。
秦灯藤扯着笑。
正如沈回所?言,宝物?只有一个。
……
下午的商街人来人往,秦灯藤偏着头,眼神?淡淡地注视着,从高位的俯视,这些行走的人更像是不断搬运食物?的工蚁。
忽地,一个阴影倾至而?下,落下一些响动,秦灯藤收回视线,转向了落座之?人。
“两杯?不会又是我哥喝